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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秋典否决了。

一来,封岩自认为他的辅助费市场无价,用他的话,他的一分钟能损耗多少万个脑细胞,给钱很有可能会中断这场交易。

二来,秋典已付案件款、免费劳动力等,他也在一点点学法医。

在秋典看来,叶一帆将来若是能够提供更多研究所信息,这就千值万值。

叶一帆本身就不是个很会人情世故的人,把对他们的这种感激默默压在心底,更加用心学习。

顾香他们也早发现叶一帆在学习新的东西,和药有关,因他们看见叶一帆刻意露出的《本草纲目》。

“学这有什么用?治病救人?”

叶一帆:“保健。”

其他人:“……”

“又是健身,又是保健,不就奔三了吧,这么怕死至于吗?”顾子衡吐槽。

叶一帆拳头硬了。

“艹,暴力女!”

“脏话连天的臭小鬼。”

“说的好像你不骂人一样,痛痛痛。”

“我还真不讲脏话,你有听过我讲脏话吗,没有吧……”

时间一晃而过,九月到了。

尹卿卿、左维、王蒙都已顺利入院,进入下一个挣积分阶段。

尹卿卿去了食堂,担任一个窗口职工,其他不说,认识的人杠杠的,真真假假情报收集+1+1+1;

左维承受了一个红色惩罚,清理干净警告后,担任巡逻员工作,这个工作可以来来回回逛,且参与别人心脏除颤惩罚的几率比前台护士低很多。

至于王蒙身上还有警告,他能够选择的工作有限,好在他第一个手术是密发手术,只需200信用点,还有时间身心准备。

对于王蒙的第一个手术,叶一帆、尹卿卿反射性看他头顶,发际线是高了点,但没有问题,现在的高中生已经卷到这个地步了吗。

王蒙:“……”

“不不不,你们不要误会。”

王蒙真的没有为了发型而苦恼,他不过是因为建模时捏了一张和现在完全不同的脸而已,捏的脸头发自然比自己现在旺盛,好吧,是旺盛得多。

“捏脸?”

“完全不同的脸?”

小伙伴们表示惊奇。

尹卿卿表示她也有捏脸,根据自己微微小调了一下,秋典也是这样。

叶一帆的偷懒项“盛世美颜”根本说不出口;

让叶一帆安心的是,左维也一样,这个一向直来直往的大老爷们,打死也不说自己的建模,他脸上的刀疤都红了呢!

“根据左维性格推测,如果是“威风凛凛”等词,他不会不敢说出口,可能别扭词汇?假如他自己捏脸,捏得乱七八糟也很难自知……”最懂人心的尹卿卿试图分析。

“不要把推理用在这种地方行吗?反正你们以后就知道了,我不信关于建模,你们没有留下小秘密。”左维大叫。

其他人:“……”

还真有!

讲出来会社死。

天莫名其妙就聊死了呢!

不知不觉中, 又过了二十来天,9月27日到了。

这个日子有点特别,是秋典预定手术时间的日子。

他的点数在两天前积分累积足够, 手术需要提前两到三甜预定, 医生预约的时间在9月27日下午3:00开始,具体结束时间未定。

手术间正是叶一帆、秋典之前工作过的楼层其中一间,且医生不一定是病人的主治医生。

12点半, 五人齐聚后山, 今天聊天氛围更是凝固。

他们谁都没有去聊关于手术的事情,尽量聊开心的事儿。

尹卿卿甚至给他们暴露了很多娱乐圈八卦, 有的新闻随随便便拉一条,都能上热搜引起粉丝撕×那种。

“……在我这个圈,红不红, 资本有三分之一作用, 还有的就是靠玄学啦……有的人勤勤恳恳演了一生,一奖杯都没捧回家, 有的人什么都拉胯,每一项看得过眼的,长相也是圈里最常见的俊男美女一种,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某一天知名度蹭蹭蹭跟发大水一样……很多人就信玄学, 啼笑皆非的事情干过不少,我也一样,去求神拜佛, 有一次啊, 在天毒国……”

大家都在笑, 又没有笑。

或者说嘴上笑, 眼睛没笑,笑的没有灵魂。

王蒙取下了平光眼镜,在用一小块纸巾一直擦,也说了一两个事:“……我爸爸是本地人,但我妈妈不是,直到我出生记事,我妈还犯过不少在当地人看上去啼笑皆非的事情……自从我爸去世后,我妈这些年过得挺辛苦的,在一个不同民俗的地方生活……”

左维好像没什么要讲的,做俯卧撑助兴,也当作他们聊天的背景。

五个人当中,叶一帆居然是家庭最幸福的,她讲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故事,故事中基本上都有刀子嘴豆腐心老妈、家和万事兴老爸、傲娇卷毛小弟……

听得人不自觉笑出声。

秋典本人,成了笑最大声的一个人,他也和大家分享了很多自己的故事。

有小时候调皮捣蛋、猫嫌狗撵的童年趣事,故事的角色少不了他的爷爷奶奶,但似乎缺失了父母角色;长大后,有警校的故事,痛并快乐着;当上警察后,故事中多出不少个有血有肉的英雄。

有时候,英雄也是会害怕的,尽管,英雄一直笑的那么阳光,他们一往直前。

时间差不多了。

秋典站了起来,一坐一右拍了怕两个小伙伴的肩膀,故作轻松一笑:“我先走了,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说不定能华丽变身!”

叶一帆眨了眨有点酸涩的眼睛,听见左维挥舞着拳头,鼓励:“兄弟,你可以的!”

奇迹整形医院的整形也不全都是变美,面部整形的病人很多,但有的人整的眼睛好看、鼻子好看,放在她脸上就未必好看,面部整形的病人也是五官不协调最多的楼层。

但四人组不管秋典好不好看,只祈祷他平平安安活着出来。

“那是当然,等我好消息。”

秋典走后,团队静默了很长时间。

不一会儿,叶一帆背书背得乱七八糟,左维不是俯卧撑就是打拳,王蒙数起了树下的蚂蚁,尹卿卿哼起了励志的流行经典老歌,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解压方式。

最终,五人组还是没有在后山等下去,而是在手术楼不远处的地方,一眨不眨盯着。

说实话,叶一帆不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

她脑中总是忍不住闪过很多秋典手术的场景,假如死亡——不,他不会死亡。

脑补和催眠齐飞,不断自相矛盾。

度秒如年。

叶一帆不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或唯心主义者,过去从未独自去过寺庙或教堂什么的。

但在这段时间,她几乎把能够祷告的众神祷告了遍,内容高度统一,她大概明白信仰的重要性,唯有祈愿能够在这种无力状况下,获得稍微的内心抚慰。

15:30,手术室大楼开始走出第一个病人。

不管是病人,还是员工,但凡手术室门口只要有人走出来,五人的眼睛都是齐刷刷望过去,又齐刷刷往回收。

继续祈祷。

等候让他们亲眼目睹到——手术并不是全部成功的。

是的,有的人手术失败,但活了下来,他们还需要两个月内进行同一种手术,有的人甚至于失败过两至三次。

尹卿卿言:

“顶多3次。”

“哪怕是长高这种高难度手术,超过3次,死亡率从目前打听的人当中来看,似乎没有,或许有过,只是我打听的人呆得时间不够久……”

叶一帆喃喃:

“但愿活着,但愿一次功成。”

16:43分,手术大楼的门口出现一个白蓝条纹病服身影,高个子,偏瘦,还是记忆中的熟悉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变了。

他的眼睛从单眼皮小眼睛变成了一双标准的桃花眼,网络上有对桃花眼标准到定义的类似科普:“眼型似若桃花,上眼睑弯曲弧度较大,眼尾微翘,笑时呈弯月形。”【@引自桃花眼知识】。

术后,秋典的眼睛是真变漂亮了好多,眼睛四周的少量细纹都消失了,比例也没任何问题,长在脸上和谐满分。

亲和力减少了一两分,耀眼增加五分,个人魅力只增不减,走在街头上回头率upupup,可能会吸引不少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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