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0(2 / 2)

   日头偏斜,黄昏时分,陈云起才背着两捆柴走过石桥,少年额上满是汗水,他低着头沉默向前,安静得像块石头。

   “陈云起!”

   走入杏花里不远,少女带着几分稚气的嗓音便自一旁传来,陈云起抬头,对上蝉衣盈盈笑着的脸。

   她身边围着三五总角之年的顽童,正从锦囊中取了糖块分给他们。

   景弈虽独自一人住在杏花里,无人知他父母来历如何,却是从来不缺钱的。蝉衣作为他的侍女,寻常乡户人家难得狠下心来买的饴糖,对她来说不过是可以随手散于众多顽童的微末之物。

   陈云起对上她的目光,没说话。

   还是蝉衣主动开口问道:“你昨日救回来的人怎么样?用不用我同少爷说一声,为她从县中请个大夫?”

   陈云起只说:“不用,快死了。她也没钱还你。”

   蝉衣抽了抽嘴角,不知说什么才好。

   陈云起见她不说话,又问:“还有事吗?”

   没有他要回去了。

   蝉衣也没了与他多说的心思:“你走吧。”

   于是陈云起便背着柴继续向前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蝉衣若有所思,难道真是她多想了?

   陈云起不知她心中所想,回到小院,他卸下背后柴火,又重复起一日又一日的劈柴动作。

   夜色完全降临前,小院中的劈柴声终于停了下来。

   临睡前,陈云起掌着烛火站在厅堂门口,远远望着躺在竹椅上的少女,面上不见多少表情。

   少女双目之中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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