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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博:“我特么怀疑他把人弄死了!”

苗晓睿:“……”

他无语,“你上回也是这么怀疑,还怂恿我报警。”

李文博快疯了:“你快找!要是出事了就晚了!”

苗晓睿:“大半夜的……”

李文博暴怒:“让你找秦暄又不是让你找毕新乾,你男人大半夜不在你房里,你不得找找吗?!”

有道理。苗晓睿爬下床:“行,我去看看。”

挂了电话,钻进衣帽间摸了件浴袍套上,苗晓睿顶着光溜溜、凉飕飕的腿,开门出去找人。

手机一直震动,李文博不停发信息给他指点方位,什么地下室、花园储物间、天台,各种偏僻。

苗晓睿无语,但也被他的紧张传染,开始认真找人。

书房没有,影音室没有。他正准备往下找,就听到楼上隐约的惨叫声。

他心里一突,连忙往上跑。

三楼房间挨个找了遍,没有。他赶紧爬上顶楼。

顶楼一半是玻璃房,一半是木架凉亭配木椅木桌。

玻璃房黑乎乎的,但凉亭里开了灯,他遍寻不着的秦暄正慵懒地靠坐在木制宽椅上,手里把玩着什么。

凉亭里除了他,没有别人……刚才那声,可能是听错了?

听到脚步声,男人回头。

暖黄灯光下,男人面上厉色瞬间收起,快得苗晓睿以为自己太困,看错了。

秦暄放下东西,起身迎过来,温声伸臂,问:“怎么跑出来了?睡不好吗?”

苗晓睿看到他就放松下来,几大步过去,扑进他怀里,安心地搂住他的腰,抱怨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干嘛?”

秦暄圈住他,亲了亲他头发:“上来抽根烟。”

他身上确实一股子烟味。

苗晓睿心里酸软,垫脚亲亲他下巴:“还在为白天的事心烦呢?你看我不是好好儿的吗?”

秦暄低头,含住他轻吮两下,道:“嗯,外边太冷了,回去吧。”

苗晓睿只套着浴袍,腿还是光溜溜的,出来这么久,确实冷。

他还困。

他打了个哈欠,趴在男人怀里不想动:“累,抱我下去。”

秦暄温柔:“好。”

托抱起他,准备进屋。

苗晓睿顺势搂住他脖子,再次哈欠。刚张嘴,眼角扫过什么,心里一顿。

“等等。”他按住男人,“那是什么?”

秦暄脚步不停:“太晚了,明天再看吧?”

苗晓睿疑虑顿生,开始挣扎:“放我下来,我现在就要看!”

秦暄圈紧他:“乖一点。”

苗晓睿一把揪住他耳朵:“放!我!下!来!”

即将踏进楼梯间的秦暄:“。”

秦暄停在楼梯口,依然不乐意:“你会着凉。”

苗晓睿:“着凉再说。”拿裹着纱布的右手去拍他的脑袋,“放我下来。”

秦暄立马放下他,握住他的伤爪,低斥:“晚上才清创,是想留疤吗?”

苗晓睿眨眨眼:“留疤你就不爱我了吗?”

秦暄:“……”

苗晓睿垫脚啃他下巴,笑嘻嘻的:“所以,怕什么,男人有疤才爷们呢。”

秦暄:“……”

苗晓睿趁他无语,挣脱,趿拉着拖鞋冲向护栏。

秦暄脸上温和瞬间消失。

苗晓睿没管他,到了护栏前,拿起罐子。

额,上面只有外文,还是他非常陌生的K国语言。

苗晓睿悻悻然放下罐子。

刚要转身,眼角却看到有片光一闪而过。

他们这栋别墅在小区最深处,后边是一整片的林木,再过去就是公园。顶楼露台就是面向这一片林木公园,采其景观。

所以,这个位置,除了别墅左右两侧过来的路灯弱光,根本不会有别的光源。

苗晓睿觉得有点奇怪,鬼使神差般,扶着栏杆往下望——

“回去了。”结实胳膊圈上他的腰,把他转回来,男人还摸他的脸,“你看你冻成什么样了。”

已经看到什么的苗晓睿:“……”

“……”

“……”

秦暄低头要亲他。

苗晓睿躲开。

秦暄眸色一冷,掐住他下巴,强硬转回来:“躲什么?”

苗晓睿后背生凉,甚至开始哆嗦,冻得发白的脸透着恐惧,脆弱得让人心疼。

秦暄低头亲了亲他:“苗苗别怕——”

“你、你……”苗晓睿推他,抖着声音,“你是不是杀人了?!”

秦暄凝眸,声音低柔:“是的话,苗苗要报警吗?”掐在他下巴上的手指不自觉轻轻摩挲。

苗晓睿的眼一下就红了。

秦暄神情转冷。

苗晓睿突然暴起,握拳揍他:“你神经病啊,你没事杀人干什么?毕新乾再恶心,你犯得着把自己搭上去吗?!犯得着吗?!你特么的!!王八蛋!!”

秦暄挨了好几下,却纹丝不动,还反过来抓住他的手,冷声:“你不——”

“自私鬼!!”苗晓睿情绪崩溃,“你进去了我怎么办?你想过我没有?!你这个自私鬼!你根本不爱我!”

秦暄:“……”

心里一下就软了。

把挣扎挥拳的年轻人按进怀里,道,“没有。”

苗晓睿拳打脚踢:“王八蛋王八蛋——”

秦暄堵住他,不带情玉地、安抚地亲了片刻,确认他稍微冷静了些,才松开,道:“没有,我没有杀人。”

苗晓睿抽噎:“还活着?”

秦暄亲了亲他泛着泪花的眼角,温声:“当然,吓吓他而已。”

苗晓睿还在哆嗦,拿通红的眼睛瞪他:“那你把他拉上来。”

秦暄:“。”

他没拉,而是拿起电话,拨通,“放他下来。”

苗晓睿刚才只看到一眼,吊在半空、白色衣服,对着别墅后方一大片乌漆嘛黑的花木山林,特别吓人……他现在不敢往下看。

但总得看一眼才放心。

他转身——

秦暄用力:“去哪?”

苗晓睿挣扎:“撒手,我要下楼看看。”

秦暄:“先回去换身衣服。”

苗晓睿:“谁管衣服——”

秦暄直接把他抱起来:“先下去换身衣服——”按住挣扎不已的人,他声音微沉,“还是你想下去看尸体?”

这话就很吓人了。

苗晓睿心里发毛,乖乖被抱下去了。

回到房间,苗晓睿换下睡袍,换上厚衣服。秦暄还给他倒了一小杯红酒,让他喝几口暖身。

一连串下来,苗晓睿的脸色终于恢复。

秦暄摸了摸,确认没问题了,才拉着他下楼。

走出别墅,就看到三名壮硕的大高个戴着手套站在那里,地上蜷缩着一道身影——正是方才被吊在半空的白衣人,衣服胸口处是大面积的亮片装饰。

苗晓睿终于知道方才那一瞬的反光是哪里来的了。

他很紧张,看了眼三名大高个,下意识加快脚步,然后停在两步外,试探般:“毕新乾?”

蜷缩在地上的人双手虚抱着脑袋,手腕带着勒痕,头发连带身上的卫衣也是湿哒哒的,狼狈得不得了。

听到声音,他似乎迟疑了下,缓缓抬起头。

果真是毕新乾。

苗晓睿看他还活着,大松口气,又上前两步:“你没事——”

毕新乾突然激动翻身,只靠双手拼命往后爬退,脸上混着眼泪鼻涕,惊恐哭喊:“我错了,秦总,我真的错了,求您放过我!”

苗晓睿怔住。

腰间缠上一胳膊,男人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看,还活着……放心了吧?”

苗晓睿:“……”

不理他,朝毕新乾小心翼翼道,“毕老师,你还好吧?”

毕新乾仿佛终于发现苗晓睿,瞪他的眼睛里带着怨毒:“贱人——”

“看来,你还想继续玩?”秦暄揽着苗晓睿,声音温和有礼的。

毕新乾打了个哆嗦:“不,秦老师——秦总我错了——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苗晓睿连忙:“毕老师,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虽然我家秦老师吓着你了,但你也找人泼我硫酸害我受伤,咱俩……算扯平了吧?”

他说得很是心虚。

毕新乾看看秦暄,再瞪向他,慢慢冷静了些。

苗晓睿见状,犹豫了下,将问题问出口:“毕老师,我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为什么要害我?”

毕新乾冷笑了声:“贱人爬床——”对上他身后那双毫无波澜的冷眼,立马打了个冷颤。

秦暄淡淡开口:“说说,你原来是想干什么?”

毕新乾恐惧地看着他,下意识又往后爬了几步,才哆哆嗦嗦地:“我看到他在你房间里——”

苗晓睿皱眉:“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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