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 / 2)

  这实在出乎白榆的预料。昨天对她分明反应挺大的, 看着不像是憋狠的男人, 正常男人在“小尼姑”登上第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山时,他就应该难以克制地失控,“地龙翻身”才对。

  一直等到小尼姑登顶, 他竟然还能好好地躺在那里隐忍着。

  白榆走到一棵树旁边, 她刚才“害羞跑掉”的时候, 甚至还没忘了把床脚放着的提灯给拎着, 现在她一手提着提灯,一手揪树叶。

  把两根细细的树枝撸秃的时候,白榆突然咧开嘴嗤笑了一声。

  谢玉弓怕别是个小雏鸡。

  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他明显也没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还厉害着呢,那高山可是白榆从未曾见过的高度呢。

  那他难道是生性就这么……嗯,矜持羞涩吗?

  白榆的嘴角都咧得有点歪。

  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与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白榆的小命就更加牢靠一些了。

  毕竟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是不太容易就下狠手下狠心的。

  白榆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又薅秃了两根树枝,这才提着灯慢悠悠回到自己的院子睡觉去了。

  被她彻底扰乱了的正经历“山崩地裂”的谢玉弓,终究还是没能压抑住山火爆发肆虐。

  结束后他汗津津地仰着头躺着,抬手去抓面上的锦帕,一张脸红得将要滴血一般。

  他的眼睛也很红,但是通红的眼眶之中,还有从未有过的潮湿。

  他用锦帕细细擦了手,起身坐在床边上,怔愣了许久,才起身慢腾腾地去洗漱。

  没有婢女侍从们,他还是用冷水清洗自己,也指望着冷水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他无法置信的是,自己仅仅因为一个人若有似无的触碰和一个偷袭一般的……

  就如此溃不成军。

  洗漱好后他卷在被子里,甚至把脑袋都给盖上了。

  他现在有种练了好几套剑法之后的虚软和无力,整个人仿佛失去了什么一般,好似什么碎裂后再也无法拼凑一样。

  虚浮的足跟发软,如同踩在了塌陷绵软的云层,不切实际。

  他需要一些窒息感让自己找到真实恐惧的滋味。

  他甚至有种想给自己来上一刀的冲动,因为疼痛和血液是最容易让人感受到真实的捷径,而他从不怕疼。

  但他没有动,老高的个子蜷缩在被子里面,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在一个混乱的噩梦中,他抓住了“小尼姑”。

  第二天晨起,谢玉弓面色阴鸷地蹲在洗漱间洗自己的亵裤的时候,额角的青筋欢快得宛如奔腾的骏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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