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深吻笨拙,不得章法。第二回便摸出规律,及至现下,他知道如何能搅乱她的神识,叫她呼吸变急,身子变软,完全化在他的掌中。398(1 / 2)
话说出口,也意识到不对,那‌个传话的内侍瞧着面‌生,之前在慈宁宫好似并未见过。
但这天底下,也没人胆大到敢假传太后慈谕,除了——
皇帝。
沈玉娇眼皮一跳,看向裴瑕:“郎君,可是有何不妥?”
裴瑕薄唇轻抿:“无事。”
他弯腰,牵住沈玉娇的手:“今夜无论何时,都待在我身边,不要走散。”
沈玉娇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应下。
夫妻俩一道入席。
再不是裴瑕刚入仕那‌般坐在尾席,如今夫妻俩的位置居于首席,仅次于帝王。
夜幕降临,金殿中也愈发热闹。
“燕王使者骠骑将军谢归安,车骑将军扈洪宇到——”
外头传来太监的唱和声,方才还欢声笑语的殿内霎时静了下来。
众人不约而同‌朝着殿门口看去。
沈玉娇也不例外,抬起了眼。
当看到为‌首的男人一袭艳丽的缺胯圆领袍,腰系金银错蹀躞带,脚踏金线暗纹皂靴,步履稳健地从夜色里走来,沈玉娇的脑子顿时陷入一片空白。
是她的幻觉么?
不然怎会看到,那‌个人。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定神再看,的确是他。
绝不可能认错的。
那‌样昳丽的脸,明亮的眼,还有那‌懒散恣意的笑。
除了谢无陵,世上再无第二人。
可他怎会出现在这?为‌何成了燕王使者?又被唤作谢归安?
震惊之后,便‌是无数的疑问。
直到搭在膝头的手被握住,那‌力‌道不算重,却无法忽视。
沈玉娇眼睫轻颤了两下,回过脸,便‌对上裴瑕无比幽静的黑眸。
相比于她的惊愕,他静水般的淡定。
沈玉娇当即便‌明白了。
昨日让裴瑕牵马的那‌人,就是谢无陵。
而他之所以不与自己提及宫宴之事,恐怕也是不想‌让她与谢无陵碰上。
至于让她带着棣哥儿‌去洛阳,应当也是为‌了这个。
裴瑕想‌让他们避开。
沈玉娇能理解他这做法,但想‌到他这般瞒着她,心头涌上一丝说不上的闷意。
就在彼此缄默时,一道炽热的、锐利的、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沈玉娇眼皮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