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23（1 / 2）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白悠悠的身影缓缓浮现。

武平昭看着眼前的白衣倩影，出奇的平静，仿佛刚才掀起的波澜只是微风吹皱的涟漪。

“的确很意外”武平昭揉了揉眉心，似是有些疲倦，“你们真有这样的魄力去做？”

“你不来，我们不敢，也舍不得。”

“你们凭什么？”武平昭抬头看着这位龙中仙子。

白悠悠没有去看武平昭，亦抬首，望向星空，“某人就因为听到一句换个人间，便收下那个少年。这便是我们尚有的曙光。”

武平昭低头，沉思良久，“我还是不懂。”

“那你不如去问问他。”白悠悠转头望向一处。

武平昭也跟着望去，“换个人间，不过是少年意气罢了。这个年纪，能立志三千里，也能醉酒回梦中，经不起初衷二字。”

“你不妨去试试。”白悠悠对武平昭的话不屑一顾，一甩衣袖，消失在原地。

“试一试？虽然很无趣，但我既然来了，那就不妨一试。”武平昭踏前一步，无需作答，便走到了第三山内，盘膝坐下，静静遥望，“既然一切都变了，那我就看一看，这新的世界。”

……

“人间三境吗？”谢晋思索片刻，毫不犹豫地要在石碣上写下三句，“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这三种之境界，非大词人不可道。足矣！”

谢晋话至此时，石碣上的字已写到最后一个“处”字，可谢晋却突然顿住了笔画，缓缓直腰。

“非也，非也。四境写了一个我身，三境，也当现我心。”谢晋挥手抹去前面三句，重写下三个大字：“立”、“承”、“开”。

“天地无心，但人有心，又有孟子云夭寿不二，修身以俟之。能如此，则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此一境也。虔虔千古，圣贤成书，前人明训，永矢弗忘，无先人之蹈火，怎得后人之欢乐，安得继往百家鸣，推起人间又一波，此二境也。一立一承，得期待谓，当为万世开太平！”

“这最后一竖，如雷落，如剑劈，虽笔枯而不能窥见笔终，有无限意。甚好，甚好，如此可当我半指！”武平昭有些惊讶，对于这个少年，他忽然有了一丝期待，期待中，谢晋已行至第三山脚下。

这时候的瀑布已不能用水帘来形容了。光是砸水声音就已震得谢晋耳中轰然，忽明忽聋，随手挥出一道红梅剑光，才碰到瀑布就被崩碎。

谢晋皱皱眉，挽出一朵剑花，凝出红梅虚影，又生出一股剑意，恍若透明水纹，以梅花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然后蹲身一跃，裹挟着红梅剑意与未知剑意，就直冲瀑内。 那一望无际的水流砸落下来，触到剑意时，却如陷泥沼，竟慢了下来，那股强大的力道也随之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