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采药(1 / 2)

  智尖儿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又是一句,“你知道什么?那药工是从掌柜的他爹那时就开始做起了。我们铺上招牌的一样小活络丹,那配比、火候,都只有他最熟悉。这人一旦走了,掌柜的自己再做不成原来那样子,挠破头都不知该怎么办。且那老药工见有人挖角,竟然还坐地起价,说如果我们掌柜的想留下他,得要这个数。”说着张开五指做了个手势。

  众人听得也悚然,“那姓刘的药铺究竟要开得多大,要这么多人?”

  “所以说你们不懂了。他手底下现在有多少铺面,人还远不够呢!还是要人,连我都来问过了,你们猜月钱翻了几番?”

  其他人这才听出原来他实际是炫耀来了。有人看不惯,酸溜溜道:“那你还不快点另投明主?”

  智尖儿笑嘻嘻道:“我不另投明主,哪有钱请你们吃酒?”

  一说吃酒,众人又热闹撺哄起来。智尖儿特意招呼道,“二少爷一起去?我做东道。”

  傅玉行始终只是在一旁听着,这时也只是说:“不必了。”

  智尖儿一得势,言谈间便带了过来人的味道,啧啧道:“你天天在这大毒日头底下晒着,够吃苦头的了,横竖我看你这么多天又没一笔生意,收半天摊也没什么。人哪能一直这么紧着自己,找个时候快活又不是什么罪过。何况,我们这些兄弟都是好不容易熟络起来的,你忍心现在就下我们的脸子?”他狡猾地看着傅玉行。

  傅玉行还是笑而不答,但那笑里已经有了一丝被说动的暧昧意味。

  “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红菱道。

  说这话时,她正帮着赵蘅把院里晒好的药材收回阴凉处。赵蘅问:“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我看你每天这样没日没夜,迟早要把身体熬坏。重振傅家又不是你的责任,这担子也不该压在你身上。而且我看那傅玉行,他不是个靠得住的人。你不要忘了他过去什么样子。”

  不用红菱提醒,赵蘅比谁都清楚傅玉行的过去。

  “他现在客客气气老老实实,那是他还没有从害死家人的愧疚里走出来,可是没有人能一直愧疚,特别是像他这种过惯了好日子的公子哥。你想想,从前他为了自己快活,干了多少缺德事;为了钱,连祖业声誉都不顾了。说明他本性就是个自私凉薄的人。”

  红菱和她一起弯着腰把茯苓搬了个地方,放定了,直起身子,对她道,“你们现在的生活这么辛苦,他能忍受得了一个月三个月,三年五年呢,谁能保证他不会故态复萌?我只怕到时候,你反而被他给害了。”

  赵蘅没有赞同她,但也没有替傅玉行说话。“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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