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战俘之女57（2 / 2）

我的父亲是田尾将军？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子？</p>

我很想去问母亲，可是我知道她不会说的，於是我打算慢慢由少爷的口中套话。</p>

刚开始时，少爷很快就怀疑我为什么会对田尾将军这么感兴趣，我慌慌张张的说“我只是好奇而已”等等没有人会信的话。</p>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後，我开始小心翼翼起来，每次向少爷、小姐或是夫人套话前，我都会反覆的在心中自行演练一次要如何应对。</p>

慢慢的，我知道了我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p>

他全名叫田尾。九兵太，是禁卫军的副统领，并没有正式的将军封号，但因为是国王的近臣，所以权势极大，对女人的要求更是在同侪间出了名的。</p>

他最喜欢年幼的女孩，只要八岁以上的处子，一次一女，包至超过十六岁後便抛弃，但在他抛弃前，此女只由他一人独享，他人不得染指。</p>

我的母亲是在十二岁的时候被父亲抛弃的，因为母亲怀了我，但父亲自认为不会令女子怀孕，因而认为是有人玷污了母亲。</p>

因此，我是父亲唯一的孩子，可是战俘的子女就等於战俘，比奴隶更没有地位，在其他人眼中我们只是一个东西，甚至比狗还不如。</p>

“艾雅莉丝！”妈咪唤了我一声，她脸上带著悲伤的表情，身上穿著十分漂亮的蓝色衣裙，手上则拿著一套很漂亮的同色衣裙，而且从尺寸看来，似乎是为我准备的。</p>

突然间，我知道妈咪又要出门工作了，而且这次是要带我一起去。</p>

如果是以前，我会很快乐、很高兴的，但是在知道父亲真正身分的同时，我也知道了妈咪三天一次的外出工作，是在做什么。</p>

战俘的女儿就是战俘的女儿，母亲是军妓，女儿同样也会是，而且我的第一个男人将会是我的亲生父亲。</p>

我没有回答妈咪的叫喊，只是默默的换上她带来的衣服。</p>

“艾雅莉丝好漂亮，就像公主一样！”</p>

妈咪言不由衷的赞美，并不能令我开心。</p>

我看向镜子，那是一张素净的脸，五官和肤色是属於圣风大陆东方人的，有头与妈咪一样的金色披肩鬈发，加上剪裁合宜的短裙套装，那将是另外一个我——军妓艾雅莉丝。</p>

妈咪似乎察觉到什么，担心的问：“艾雅莉丝，你……你在想什么？”</p>

“没有。妈咪，我们要走了吗？”</p>

妈咪似乎发现只有九岁的我，已经有比她更成熟的心态，或许可以说已经心死了。</p>

“艾雅莉丝，我……我……”她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p>

我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如果让她说出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忍受那将要失身於父的事实。</p>

牵起妈咪的手，我们母女俩一起走向后门，那里会有一辆马车，马车上会有其他和我们一样身分的军妓阿姨和姐姐们，我们将被一起送进王宫三天。</p>

就在我们要出后门之际，远远的一家大宅子突然爆出巨响，不久一道火光飞出，在空中炸出美丽的火花，同时一群人出现在我们眼前。</p>

他们全身穿著黑色的紧身衣，戴上黑色头罩，露出一对精眸，令我想起少爷曾经说过的忍者。</p>

突然间我感到左颈传来一阵遽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艾雅莉丝！艾雅莉丝！”</p>

耳边传来妈咪的叫喊声，我张开眼睛时，就看到妈咪那紧张不已的脸庞，再看看四周，这是我们住的小木屋，难道我们没有去王宫吗？</p>

“妈咪，我们在家里吗？”我问出心中的疑惑。</p>

妈咪点点头道：“乖女儿，你吓死妈咪了，你如果死了，教妈咪要怎么办才好？”</p>

我没有说话，只是抱著妈咪。</p>

自从长大后，我们母女间已经很少有如此亲密的动作了，尤其在知道妈咪出外工作的内容后，我更是下意识的一直不愿意与妈咪有太亲密的行为。</p>

妈咪似乎感受到了我对她那无言的支持，因而也静静的不说话。</p>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道：“艾雅莉丝，妈咪有事要跟你说。”</p>

“嗯。”我轻轻应了声，心中十分清楚妈咪要说的一定是跟父亲有关的事。</p>

“妈咪本来是巴库尔城内一户有钱人家的女孩，在十三年前被人绑架带到了出云国，用战俘的名义卖给了主人；主人为了可以升官，就把我献给他的上司田尾将军，也就是你的父亲。</p>

他对我很好，慢慢的我就爱上了他，心甘情愿的服侍他，并且为他怀了你；可是他居然以为你是别人的孩子，更因此将我抛弃，送回了主人家。</p>

为了保护你，也为了保住他唯一的血哌，我答应主人为他献身，为他接待客人，一直到现在。本来昨天晚上你有机会见到你父亲的，可是小公主复位，你父亲在昨夜战死了。“听到这里，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一整天，而妈咪会愿意把事情如此完整的告诉我，想必与父亲的死有关。</p>

妈咪稳住悲伤的情绪，继续说：“艾雅莉丝，妈咪希望你可以帮他报仇！”</p>

“报仇？”我一下子呆住了。</p>

妈咪在想什么啊！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和能力，凭什么报仇？</p>

妈咪依然故我的说：“妈咪会找一个小公主十分信任的大人物，把我们一起送给他，再经由他的关系接近小公主，到时候你就有机会刺杀她，为你父亲报仇了。”</p>

在这一瞬间，我知道她不是说著玩的，她是真的想为我父亲报仇。</p>

之后每一天，母亲都会对主人使上各种手段，套取小公主身边人物的各种资料再告诉我。</p>

慢慢的，我也知道了小公主，不，是“雷舞女王”其实只是一个跟我年纪一样大的小女孩，她之所以可以打败她的哥哥，也就是前国王不知火暗风而登上王位，全是因为她手下有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名叫约翰。雷。</p>

约翰。雷？我听小姐提过他，他是一个风流人物，长得英伟不凡，身边美女如云，就连八岐月第一美女沁夜兰都爱上他，而且为他患上相思病；她为了可以留在雷宇身边，还自愿成为女王陛下的侍女，进了王宫。</p>

在我由昏迷醒来的六天后，约翰。雷国相派出他的心腹尼赫鲁将军四处捕杀贵族，并且公告废除奴隶制度，还将战俘子女的地位提升到与平民相同。</p>

我的主人也是贵族，因此他们一家人除了没有封号的小姐外，全部被杀了，妈咪立刻掌握时机拉拢了小姐，一起为报仇而努力。</p>

小姐的全名是神月云柔，她也是有西方血统的混血儿，与我不同的是，她的母亲是主人正正当当的娶回来的，而我的母亲是一名战俘。</p>

为了报仇方便，小姐认了妈咪为母亲，隐瞒她贵族之女的身分，因为妈咪和小姐分析约翰。雷国相的个性，得到了他仇视贵族的结论。</p>

可是我知道她们的结论是不对的，因为约翰。雷国相如果仇视贵族，就不会帮女王复位，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贵族的后人了。</p>

然而约翰。雷成了宰相后就从未离开过王宫一步，因此妈咪和小姐都不知道要如何接近他，以便进入王宫报仇。</p>

就在她们争吵不休之际，我说：“我们去武尊殿前等吧，一定可以等到他的。”</p>

“为什么？”云柔小姐不解的问。</p>

“因为躲在天心馆的贵族，迟早会被织田家的人为了家族利益而出卖；可是，不论是女王还是约翰。雷国相的权力，都无法令真宫寺家的人出卖躲在武尊殿的贵族，因此，约翰。雷国相一定会亲自去一趟武尊殿跟真宫寺家的人交涉。”</p>

“没错。”妈咪点头表示同意。“艾雅莉丝说的没错，我们就去武尊殿的山门百阶前等他！”</p>

武尊殿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十分神圣的地方，身为战俘之女，也许一辈子也没见过山门百阶，更别说是武尊殿的山门、大殿了。</p>

我和妈咪、云柔小姐来到了山门百阶，那百级阶梯每一阶有一尺高、一尺宽、二十五尺长，足以让二十人并肩而行，阶梯的两侧皆种上千岁松。</p>

未入山门便看到如此景象，武尊殿不愧是出云的第一宗教圣地，果然不同於我和妈咪常去的小神社。</p>

我和妈咪、云柔小姐三人并肩跪在百阶之下，面向王宫的方向，而正午的艳阳就照在我们头上。</p>

这也是妈咪的计画之一，她认定约翰。雷国相是一个沽名钓誉，而且极为好色之人，如果他见到我们三人跪在此地，一定会派人询问，只要我们一言不发，一定可以引出约翰。雷国相。</p>

我虽然不认同妈咪对约翰。雷国相的评价，但是我知道雷相爷一定会出现的，—定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