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郢水之战(1 / 2)

  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反正自己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听。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几个字,他连认都不认得。

  “是。”云缃应下。

  晚膳过后,夜阑人静。

  贺裕被人搀扶着,慢慢走到了剑奴的房门口。

  里面传来了一股淡淡的异香,正是那日闻到的“血舞”花瓣的气味儿。

  “医师来看过了,怎么说?”贺裕没有着急进去,驻足了片刻。

  云缃思忖片刻,道:“回禀王爷,医师说剑奴的小指被折断了,得养上两个月,上次被打断的胳膊好像更严重了。还有一些皮外伤,大概有十几处。医师带了最好的伤药,说不出半月便能好。”

  贺裕皱眉:“贺琰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仗着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云缃垂首冷笑:“身份再尊贵也不过是皇贵妃所生,皇上和王爷才是中宫皇后的嫡子。”

  “本王这几日没怎么注意剑奴,他是怎么在白日里逛到长廊那边的?没有人看着他吗?”贺裕问道。

  云缃有些欲言又止。

  贺裕疑惑:“这么看本王做甚?难不成是本王允的?”

  不会吧……他难道没有叫人仔细盯着剑奴吗?白日里刚出事儿那会儿他就想问,这人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来闲逛的,还和来拜访的贺琰撞上了?

  云缃头低得快埋进胸里:“王爷,前日有人问过能否让剑奴在王府中走动,王爷点头允了。”

  贺裕更疑惑了,他怎么不记得这段事?

  云缃见他一头雾水的模样,忍不住再次提醒:“王爷,您前日晚上偷喝了二两梨花白。”

  贺裕酒量不行,沾酒就醉,平日里一小口下去都容易迷糊,更别说足足二两了。

  醉酒之人,说胡话是正常的。

  贺裕干笑道:“啊……是这样。”

  主仆二人在房门口细细簌簌说了许多话,忽然听见门里清冷的一声:“有事就进来。”

  剑奴在唤他们,语气不善。

  贺裕听着这声儿,心想这位正在发脾气呢。

  这一步踏进去必定是去遭白眼的。

  想想觉得心中不对味儿,他堂堂瑾王,何必进去听一个贱奴的骂呢?

  贺琰这事儿算是薄待了他,但是胸中这一剑的账可是还没跟对方算呢!

  在他心绪飘飞之际,身边的云缃却已经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屋内红烛满堂,映照着剑奴那张俊逸的脸。

  他坐在那儿,对着铜镜自视。

  白日里没发现,他的眼角竟有一处刀伤,烛光映衬,像是在泣血。

  贺裕愣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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