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6（1 / 2）

午饭用过后，司源和张慕言约定一起去那所谓的聚灵阁看看，当两人走上马车离开后，老人张格物站在门口。

看着远去的马车，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祈年夜宴当晚……

张格物正在书房内看书，微弱的灯光将其照亮在手中的书上，在灯光照射的同时，脸上那层层皱纹更显苍老。

突然，灯火摇曳，像是被风被微风拂过似的。

张格物不为所动，看了一眼灯火后，将手中的书平稳放于桌上，旁若无人的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也让张某以尽地主之谊。”

“哈哈哈，张师弟，多年不见，近来可好。”

书房内静默了几息，一道声音凭空响起。只见那不甚明亮的书房内走出另一道身影。身着儒服墨袍，手持一扇，上提两字：事功。

“楚南歌，居然是你，你来这有何贵干。”张格物表情淡漠的说道。

“怎么，没有事就不能看望师弟了，说起来我们得有……，是……，多少年没见？”

楚南歌笑着说道，见对方没有待客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便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下，轻摇薄扇。

“，楚师兄还真是健忘，五十九年未见，但就算是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楚师兄依旧是如此不着边际。”

张格物话里有话，阴阳怪气的说着，似是表达不满。

“是啊，五十九年，就连我也没有想到，这么久时间过去了，张师弟依旧如此看不上我，看来张师弟，被我得罪的颇为严重。”

“不敢，您如今可是执儒道之牛耳，我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可是得罪不起。”张格物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说实话，这里不欢迎你。”

“呵呵呵，好吧，既然张师弟都这么说了。那为兄就直奔主题了。”楚南歌倒也识趣，心想自己反正也不是来做客的。说道：“此来，倒是有几件事，需要师弟帮个忙。”

“哦，我倒是不知道，似张师兄这般手段通天的人还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帮忙的。”

张格物一时间也感到有点没底，眼前这人是怎么样的人对他来说虽不能完全理解，但十之六七却是有的。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他顿时感到有些没把握。

“师弟且放宽心，前事已毕，秋后算账这些事，你知道的，我可不屑于去做。”

楚南歌看到张格物顿时有些沉默，随之笑着说道。但张格物却没有理他。只是默默整理杂乱的书桌。

“不过说到事情，倒是确有几件正经事，比如说，师兄的下落。作为当初与师兄关系最好的你，应该会有点线索。”

楚南歌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的笑容，正经许多的看着张格物说道。

几乎同一时间，张格物那整理书籍的那双手停了下来，身形也顿了顿，脑海之中闪过一人的背影，那道风华绝代的背影。曾经使一个时代所有天骄窒息的背影。

回忆结束，眼睛重重一眨，仿佛是不愿意再回忆那对于他来说那沉痛的记忆。

“师兄的下落，哈哈哈。”张格物突然大笑起来，“楚南歌，如今你倒来问我师兄的，下落，不觉得可笑吗？”

“当初要不是你，师兄也不会离开，如今你大权在握，你敢说没有去找过师兄，怎么如今倒来问我。”

楚南歌一双秀目看着愤怒的张格物，他知道，张格物既然会有这样的表现，那么就一定不会骗自己。

“看来你也不知道，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再找找，反正，也只是多花些时间而已。”

“气氛有些低沉，那我就来说说另一件事吧。”显然事情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并没有影响他，“那件事就要开始了，不知道你想好了吗？”

“我已经退出儒道，现在也算是还可温柔，那些事情我也不想再掺和。”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呢？”楚南歌顿时变得有些失望，“不过，今日我倒是寻觅到一良才，假以时日……。哈哈哈，也罢，我要走了，不必送了。”

说罢，坐在椅子上的楚南歌早已不见。房内独留年迈的张格物。

“今日……，今日……。”张格物重复说道。

随后突然拿起纸笔，记录者什么。

片刻之后，执笔书写的动作停了下来，不知是没注意还是其他原因，手中所执执笔从手中滑落。而张格物的双腿突然弯曲，没有力量的支持的他，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原本泛白的头发，悄然出现几缕白发。

张格物双眼失神的看着纸上的文字。

潜龙破渊俯九天，血战玄黄葬神州。

……

聚灵阁外……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下，司源和张慕言走了下来。 司源一眼望去，只见聚灵阁外聚集这许多人，有独自一人的，也有三五成群。都是在等聚灵阁中修炼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