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月后了98(1 / 2)

   悠悠马车行进在郁郁葱葱的田野,车马前前后后还簇拥着衣衫褴褛的流民。

   盛夏炎热,为防生民疾苦,所以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车内的鹤发老人站起身子往四处一扫,朗声问道:“阿樊,如今到哪了?”

   被他问及的青年,两手控制着缰绳又减了速,回头望了一下,因为车马行进的噪声太大,他也大声回:“老师,出樊城已久,马上就要到襄阳地界了。”

   “不错不错。”老人点了点头,“不必太着急了,这些布衣生民一路随我们前行,已是步履蹒跚,马上都要到了,慢些让他们周整一些吧。”

   名叫阿樊的青年干脆应诺,浩浩荡荡的队伍也因此缓慢下来,这时有身上带着破洞的流民,凑近了马车,手忙脚乱又分外坚决地塞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小包裹到阿樊怀里,一句“华师恩情无以报!”匆匆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阿樊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先收下,等休整时再说予师父听了。

   他们自沛国谯县一路南行,路上流民遍地,生民们看见他们的马车既不敢靠近也不敢远离,只是半近半远的跟着,直到有人生了恶病,被他师父派他们去寻脉看诊,治了病救了命,双方才亲近起来。

   当然这亲近也是有距离的,生民们生怕打扰了他们,平日里非要事从不上前,师父也不肯受他们钱财,于是被接连救下来的庶民,便想法设法给他们送些对自己来说已是很珍贵的物件,这样的情景每日都要上演好几次。

   午时大家拿出干粮休整,阿樊拿着小包裹捧到师父面前,打开了已经并不整洁的绸布——是一只环钗,铜铸的,做工粗糙,想来是不知如何使了方法,融了钱币私铸的。

   被称做华师的老人长叹一声:“怕是举家留存的财富都在这里了。”接着问道,“还不回去了吗?”

   阿樊也很为难:“流民这样多,那人一下就跑走了,弟子没看清楚……”便是看了个大概,这么多差不多形状凄惨的人,也很难把人找出来啊。

   华佗哪里不知道,只是白白问这一道罢了。

   确是华佗,想来此时非是逃难,还要远去襄阳又精通医术的人,不是华佗还能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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