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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评估，估摸着少不了六十万。”

“好，我就给你六十万！记住，这个你得给我开票。另外，我再奖你二十万，不用开票。”何平连锛儿都没找，盯着对方的眸子，淡淡地说。

黄有银和他对视着，笑了：“好，何总真是个痛快人。改制的费用还得测算一下……”

“不管多少，按同比例奖励。”何平不等他说完，把话接过来，仍是冷冷的眼神，淡淡的语气。

双方的对话都没有回避和杨崇刚和向晓蓉，因为用不着回避。杨崇刚是这次改制的始作俑者、阴谋策划者，同时也是双向获利的既得利益者。至于向晓蓉，今后走帐、付款都是她，瞒不了她。而且，她知道的事比这多得多，谅她也不敢走漏半点风声。尽管如此，何平还是对两个人逐个盯视一番。杨崇刚迎着他的目光，会意地点了点头。向晓蓉低着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黄有银率先站起来，酒杯碰在一起，发出嘭的一声共鸣。

饭后，何平将客人请到蜃海洗浴中心，给中心经理打了个手机。一会儿，一个五十出头的男子迎过来，和众人一一握手后，抬眼问：“哪位？”眼神不错窝地盯着何平。

何平和黄有银耳语几句，黄有银连忙摆摆手，对着何平的耳朵说：“我对那路货色不感兴趣，能不能让……”他把声音放得更低了。

何平捅了一下杨崇刚：“你去吧，别的甭管，我们只管玩就行了。”

杨崇刚感谢地望了何平一眼，饶有兴趣地跟着自己的经理走了。何平又开了一个包间，领着黄有银和向晓蓉走过去。

何平把黄有银拦在屋外，自己和向晓蓉进了包间，神色严厉地对向晓蓉说：“你也知道，这次改制能不能成功对我有多重要，这也关系到你的利益。所以，今天你替我招待一下黄老板。记住了，只能招待好，不能搞砸了！”说完，转身走出屋门，丢给黄有银一个眼色。

黄有银挂着一脸淫笑，刺溜钻进屋里。他轻手轻脚地凑过去，坐在向晓蓉身边，换成一副真诚感人的神态，温柔地说：

“向晓蓉，你太美了。我真的很喜欢你。以后跟着我吧，我会照顾你一生，让你幸福，让你富有，好吗？”说着，攥住她的一只手，把脸也凑了过去。

向晓蓉厌恶地挣脱他，身子往里挪了挪。他才不信黄有银的那套鬼话。类似的话，何平也说过，但都只不过是骗人而已。更何况，他是那么丑陋。獐头鼠脸不说，那双淫邪的绿豆眼，红红湿湿的，像刚吃了死人肉，让人恶心得想吐。

黄有银跟着往里挪了挪。他和向晓蓉挨得那么近，闻着她芬芳的气味，见她又往里移动，便顺势把身子压过去，一把搂住她。向晓蓉暴怒地挣开他，站起来，恨不得把他满脸抓花。但忽然想起何平的警告，张开的双手悬在半空中，接着捂住面孔，呜呜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