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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属和亲戚们也都登车前往火葬场。杨华上前和正准备上车的黄三友握了握手，再次表示了慰问。返回的路上，在城乡接合部一个环形的高架桥上，房地产总公司的各色轿车保持着适当的车距，一辆紧接着一辆，竟占满了整座桥面，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时司机小罗说：“您瞧，跟办车展似的。别看咱总公司穷，可无论是车的档次还是车况，在全市国企都是数得着的。”

杨华嘴上哦了一声，他的心里却想，买好车都说是跑业务需要。今天跑的是什么业务？真让人开眼了。

“杨书记，今天您没出份子钱吧？”小罗好心地提醒杨华说道。

“都得出吗？我还真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我刚才在外边听那些公司里的司机说，下边都大包小捆地送了不少。”

而杨华却没有再说话，心情沉甸甸的。

下午，回到总公司机关之后，杨华觉得还得往下跑跑，正琢磨着去哪家，他的座机响了起来，物流公司经理常瑞打来了电话：“听说您找我？”

“噢，现在你在吗？有点事想了解一下。”

“在，在。您来吧，我等您。”

杨华叫小罗备车，自己也穿衣下楼。走到楼梯口，手机响了，一看又是常瑞。

“您能不带司机吗？我派人去接您。”

杨华琢磨，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俩的接触，正是敏感时期，这倒也可以理解。便说：“不用，我自己开吧。”

等杨华单独驾着奥迪专车快到物流公司的时候，常瑞的电话又打过来：“书记，对不起。您到的时候，别进大门。从大门往右拐，穿过两个红绿灯，从一个小路口左拐，右手有一间馥郁茶吧，我在绿茵包间等您。”

“你这是干什么？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杨华在电话有点不解地埋怨道，同时他也在想，是不是现在总公司的人都怕和自己接触啊，要不然怎么这个常瑞和自己建个面，也弄得这么紧张去，还不让我的司机跟着，好像还处在以前的白色恐怖年代一样。

真是让人感到晕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