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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砚不在。”沈帆星站在一侧,看着柏砚妈妈自然的走到了客厅一角的钢琴前。

她看着沈帆星微微一笑,毫无敌意,说:“我知道。”

话落,指尖在琴键上起舞,音符在空中飘荡。

沈帆星不可否认,她弹的很好听,只是他不喜欢,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或许是因为他不喜欢这个人。

一曲终了,她笑着说:“今天我那小老公不在,我就想让柏砚陪我吃个饭,谁知道他不肯,我就想着来看看,这次被他可怜的人是什么样。”

一句话暴露了不少信息,沈帆星因为可怜两个字大脑如锤砸,却也没多说什么,连多余的表情都没露。

陆琴合上琴盖,边起身边问:“他是不是也常给你弹钢琴听?”

沈帆星视线落在那钢琴上,说:“没有。”

“没给你弹过?”陆琴意外的眼眸都睁大了不少:“坐。”

她指了指沙发的位置,沈帆星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

陆琴左右看了看:“有烟吗?”

沈帆星去卧室拿了烟出来。

陆琴优雅的点着烟,看着沈帆星一脸可惜的样子,说:“你这条件,看着比我小老公好多了,怎么混的还不如我那个小老公,那个时间,柏砚可是天天教他弹钢琴。”

沈帆星笑了笑,说:“那应该是柏砚更喜欢他。”

四目相对,各有各的探究,陆琴吐出烟雾,说:“阿姨来不是给你添堵的,真就是单纯的看看你。”

沈帆星回:“谢谢!”

一支烟燃尽,陆琴站起身,说:“好了,阿姨走了。”

沈帆星站起来送她,临近门前,陆琴一边穿衣服,一边伸手欲摸沈帆星的侧脸。

沈帆星猝的往后撤去,警惕的看向她。

他反应大的把陆琴逗的笑了起来:“这么可爱?长得好,又可怜巴巴的,柏砚想要拯救你不稀奇,等以后他腻了,或者是遇到了另外一个比你更可怜的人,你来找阿姨,阿姨养你。”

“你先生?”沈帆星知道不该问,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掉入了这个陷阱。

陆琴戴上墨镜,说:“我那个小老公啊?和你一样,也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挨打受欺负的,柏砚就处处护着他,不过他很聪明,懂得男人的感情不靠谱,所以跟了我。”

“好了,阿姨走了。”陆琴拉开门,回头又笑了下:“提前祝你春节快乐,有点早,不过还行,也不算很早。”

很大很大的家,沈帆星站在门后,不知道自己的脚应该落在什么地方。

这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柏砚说对他一见钟情,沈帆星没怀疑,但是也想过,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

他接受一见钟情,也接受日久生情。

可怜,拯救......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词呢!

沈帆星恐惧,甚至憎恶着有人来拯救他,他承担不起这份罪孽。

小姨可怜他,接他回家,无数次的求表哥原谅,说做错了,总不能把还未成年的他赶出去。

那个美好的女生试图拯救他,结果是毁了她自己,哪怕沈帆星事后才知道,这也成了他一辈子都洗不掉的罪孽。

两个人在一起,有千百种原因,为什么柏砚要用这种原因和他在一起。

沈帆星甚至情愿柏砚只是和他玩玩。

光着脚走到沙发,沈帆星点烟的手抖的不成样子,打火机的火舌一次次的扫过手侧,他都丝毫感觉不到疼。

柏砚,我情愿你一脸烦躁的说就是想上我,现在上完了腻味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能拯救另外一个人吗?

不可能的,善良,是因为那个人没有损失的前提下才有的。

表哥觉得自己失宠了,怨恨小姨了,小姨就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那个女生......沈帆星甚至不敢想,她是不是恨自己比恨伤害她的那个人更甚。

柏砚呢!

沈帆星生生疼出豆大的泪,砸在洁白的地毯上,顷刻间消失不见。

他怕了,比走刀剑还怕,他不想让人可怜,不想让人拯救,自己孤身一人,那怕要承受千刀万剐都甘愿。

心脏启动了自我防护的意识,一遍遍说着离开。

可是沈帆星动不了,怎么样都动不了,没在一起之前想的很好,一段旅途,随时可以结束。

但是为什么想要结束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好难,好难。

若有若无的开门声传入耳边,等到沈帆星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闪进了洗手间。

锁上门,沈帆星才发现他的指间依旧捏着烟。

“善良有错吗?”沈帆星看着镜子,问里面的自己。

没有的,善良没有错,沈帆星感激他小姨,感激那个女生,现在,又多了个感激的人。

沈帆星用冷水洗脸,当那刺骨的冷意冻僵肌肤,他在心底说:柏砚,我感激你。

只是,我不需要。

沈帆星放了很多热水,直到整个浴室都是雾气升腾。

洗过澡的他眼尾泛红,像是被水雾晕染成画,拉开门,愣了片刻。

柏砚不知道在浴室门口站了多久,帅气的他怀里抱着一束娇艳的玫瑰,笑的深情又得意。

“傻了?”柏砚揉了揉他的头,说:“这束玫瑰应该在舟城的时候送你的。”

沈帆星接过玫瑰,垂眼说:“谢谢。”

明明花的颜色更艳,可沈帆星却比玫瑰更引人注目,轻颤的睫毛,脸上因为洗澡而产生的绯色,精致的帅气动人心魄。

柏砚抬起他的下巴,俯身,痴迷的吻上,两人中间,是绽放的玫瑰。

沈帆星闭上眼,沉醉在柏砚的唇舌间。

“可以教我弹钢琴吗?”一吻毕,沈帆星眸光湿润的说。

柏砚抵着他的额头,摸着他唇角的银丝,食髓知味:“喜欢?”

“不喜欢,就是想学。”

“好,你想学什么都可以。”柏砚眼里的缠绵快要把沈帆星融化,他喉咙滚动,再次吻上。

沈帆星浴袍松散,肩头露出莹白,他揪住柏砚的发:“你口袋的电话一直在震。”

柏砚吻他的脖子:“不管。”

沈帆星仰着头任由他亲,手摸到柏砚的裤子口袋。

“是舒光远。”

“不管。”

沈帆星的手指微动,松松垮垮的浴袍掉在了地上,他把柏砚的手机扔了上去。

“我教你。”他手落在柏砚的发上,说。

柏砚闷在他颈窝,心里又酸又胀的,难受:“嗯,那我好好学。”

柏砚的外表有股野性,沈帆星同样也有,只是那是被他压制住的特性,外表不见一丝痕迹。

沈帆星手掌按在墙壁上,他在那欢愉中,说:“亲我,柏砚,亲我。”

越是接触,沈帆星就野的越是让柏砚意外,不显山不露水,却会在细枝末节中表现出来,例如做A。

沈帆星没说,柏砚却感受得到,他不是很喜欢在床上,像此刻,哪怕离卧室两步之遥,哪怕是双腿微颤,他还是没说回去。

还有一点,柏砚从后背抱着沈帆星想,他不喜欢让自己看到他享受的表情。

柏砚的要求沈帆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他会很压制喘息和神情,如果是像现在面对着墙,和把脸埋在被子里,反应就会大很多。

柏砚感受着沈帆星,一点点记下他的喜好。

沈帆星,喜欢狠厉和游走的吻同时进行,柏砚确信这一点,因为对于这个同时进行,他怀里的人给了他很明显的反应。

“柏砚...”

“嗯?”柏砚抱着还在平息的人。

“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吗?”沈帆星还保持着撑着墙的动作。

柏砚似是玩笑一样的问:“怎么,很介意这个?”

沈帆星得到了答案,他闭上眼没说话。

柏砚抱着他又问了一遍,依旧是用打趣的语气:“怎么,害怕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说说,要不是一见钟情,你是不是又罚我睡沙发?”

“不介意。”沈帆星气息还没缓过来。

他真的不介意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可是他介意他们的开始是因为可怜和拯救。

沈帆星想,他可真是不识好歹,可是怎么办,他真的怕啊!

对于这个问题柏砚没回答,沈帆星也没在追问。

沈帆星洗了个澡出来,柏砚才给舒光远回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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