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盗修祖宗563(2 / 2)

“你个兔崽子说话越来越猖狂,我凭什么要帮你?虽说我和你有一段师徒之缘,可你连我弟子都算不上,总不能因为我看得起你,就得听你吩咐吧?”

“我肯定不能让老祖宗白出力,老祖宗想要什么尽管说!”

“我想要你做我的弟子,你答应么?”

“这我答应不了!”何家庆拒绝了。

“小兔崽子,我愿意收你,是你的造化,你倒跟我矫情上了。”

这可不是因为何家庆矫情,要当这位老祖宗的弟子,他得付出很大的代价。

老祖宗又提了个条件:“你不愿当我的弟子,就另找个合适的人,来当我弟子吧。”

“这人我也找不着!”何家庆还是没答应,老祖宗对弟子有非常苛刻的要求,真正具备条件,能做他弟子的人,少之又少。

“小兔崽子,你什么都做不成,我凭什么帮你?我再说最后一件事,你要还是不能做,就自生自灭去吧,我可真就不管你了!”

“老祖宗请讲!”

“你给我做一枚戒指,开锁用的戒指,材质和工法我稍后告诉你,一个月内你得交货,耽搁了一天,我从你身上拿走一件东西,答应吗?”

何家庆答应了,做戒指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

老祖宗又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出来打仗的事情你可别想,我现在还不想露面,至多能帮你偷点东西。”

何家庆早有打算:“老祖宗,您帮我从孙沛英身上偷点浆糊。”

老祖宗笑了:“这事儿还用我帮你?你自己偷不到吗?”

“不怕您笑话,我连怎么偷都不知道,我不敢碰她,一碰她就着了手段。”

“修为上去了,手段还不行,你还是欠历练,

你既然不敢动他,我帮你偷了浆糊你也不敢用,这么看来,我还得送你一件家伙,我也不往远处走,就地取材吧。”话音落地,何家庆手里多了一个葫芦。

这葫芦是院子里的葫芦上结的,这证明老祖宗就在这座院子里,可没人知道他在哪。

“小兔崽子,葫芦里都是浆糊,你看着用吧,戒指的事情你可别忘了。”

老祖宗走了,何家庆打赢打输,他并不是太关心。

何家庆身形时隐时现,与孙沛英和花满春来回缠斗,僵持片刻,何家庆一甩葫芦,一团浆糊摔在了任安田的脚下。

任安田正专心对付楚腰纤,这一团浆糊把他粘在了地上,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老太婆,你把浆糊洒我脚底下做什么?”任安田还以为是孙沛英失手了。

孙沛英也正纳闷,自己身上的浆糊突然少了一些,她怀疑是被何家庆偷走了,可又觉得何家庆不该有这么好的手段。

她正在破解任安田脚下的浆糊,何家庆和楚腰纤几乎同时攻向了花满春。

这一下,双方做的真是默契,花满春先是看到衣裙一闪,接着觉得手心一凉。

低头再看,手里羽扇不见了。

背后一疼,三根羽毛钻破了皮肉,正往后心扎根。

一连串的手段让花满春吃了大亏。

孙沛英解开了浆糊,和任安田两人一起前来支援,何家庆周旋片刻,再洒浆糊,又把任安田困住。

只要孙沛英前去救援,何家庆和楚腰纤立刻围攻受伤的花满春,只要任安田恢复行动,何家庆会想办法用浆糊把他困住。

战术越发流畅,何家庆见时机成熟,对楚腰纤道:“扯活儿!”

扯活儿是撤退的意思。

楚腰纤跟着何家庆的节奏越战越勇,何家庆突然让撤退,这让楚腰纤有些想不明白。

但想不明白,也不能多想,楚腰纤跟着何家庆逃出了宅邸,花满春、孙沛英、任安田一并追了出去。

困住盗修是正确的战术,但想追上盗修难度就大了。

追了许久,任安田渐渐感知不到何家庆的意念,这就意味着他们跟丢了。

孙沛英叹道:“纵虎归山,日后必是祸患,花老弟,你与楚腰纤相熟,可知他们会去往何处?”

有两处地点在花满春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一是落花峪,这是舞修的起家之地,以前楚腰纤受了欺负,经常去落花峪搬救兵。

另一处是绿水城,何家在绿水城根基很深,何家庆在绿水城也能轻易找到藏身之所。

无论往哪处走,楚腰纤身上都有花满春的技法残留,几个钟头之内很难散去,以花满春的手段,能感知到楚腰纤大致方位。

她往东南走了,这是要去落花峪。

花满春带着孙沛英和任安田王东南追赶,追了百十里路,花满春突然有些担忧:“两位,你们继续往东南追,我有些要紧事要先行处置,去去就来。”

说完,花满春转身离去。

孙沛英和任安田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他们一起朝着东南方向追了下去,追击的速度明显放慢了不少。

又追出去二十里,孙沛英和任安田相继停下了脚步,他们不追了。

任安田叹口气道:“花满春这坏毛病,就是改不了。”

而此刻花满春正在往花仙庄飞奔。

他所说的要紧事,是担心何家庆反手掏了花仙庄,断了他的后路。

何家庆擅长伪装,心思又极其缜密,如果他和楚腰纤配合,反掏花满春的老巢,是非常合理的操作。

花满春的应对没有问题,但这的确是他的坏毛病。

在花仙庄,没有人敢对花满春做出的决定提出任何质疑,他也从来不需要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过多解释。

但任安田和孙沛英可不想惯着他这毛病。

事情出在他身上,他没把话说明白,转身就走,让他们两个去追击,这两位心里必然不满,追击到此为止。

花满春回到了庄子,见连翠正带着十几名女子在庄子周围巡哨,上前揪住连翠道:“有人来过庄子没?”

连翠微微摇头,小声回答道:“没有。”

一看连翠这态度,花满春就知道状况不对:“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人来过。”

连翠满脸汗水,没有说话,旁边一名女子道:“庄主,真没有外人来过。”

花满春看向那女子道:“你是……”

他觉得这女子有些陌生,刚看了女子一眼,忽觉眼珠刺痛,一条血丝在眼珠上浮现出来。

不好,情根!

站在连翠身旁的女子,居然是冯带苦。

她什么时候来的?

花满春揉揉眼睛,想把情根拔出来,情根扎的极深,花满春拔不动。

带着情根,花满春要吃大亏,情根拔不出来,唯一的应对是迅速用技法反制冯带苦。

花满春的技法还没用出来,两扇大门,从天而降,差点砸中了花满春的额天灵盖。

这是水落门,水涌泉送给李伴峰的灵物,李伴峰转手送给了马五。

只要有人挡住门板,水落门甚至能挡住秋落叶的攻击,这是一件非常强大的灵物,唯一的缺点是,水落门的体积和重量太大,不方便携带。

马五花了大价钱,雇佣能工巧匠,把水落门改造了,平时能放在口袋里带着,到用的时候,只要浇上水,无需等待,水落门直接落地生根,把花满春和冯带苦隔在了大门两旁。

冯带苦在大门另一端嗔怪道:“花庄主,见了我,却不高兴么?”

花满春感觉身躯一阵麻软,情根开始发挥作用。

花满春想反击,可隔着水落门,他感知不到冯带苦的位置。

他从袖口之中抽出一把短剑,想把水落门劈开。

这把短剑是灵物,层次不低,可水落门不吃这套,一剑砍下去,在门板上只留下一道印子,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

水落门不怕利器,它害怕的是撞击。

花满春想绕过水落门,往左绕,水落门往左延伸,往上飞,水落门向上延伸。

冯带苦在大门另一端柔声笑道:“花庄主,是不是想念我了,想我且过来看看。”

花满春愣了片刻,转身就走。

他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为什么要在这条路上和两扇大门较劲?对方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现在庄子里边不知道什么状况,回庄子的路也不止这一条,花满春哪有心思在这和他们磨耗。

刚走两步,忽听冯带苦道:“花庄主,就这么走了?真的舍下我了?”

花满春觉得有人正在拽他腿肚子,似乎不想让他走。

他知道这是情根的作用,他现在对冯带苦有很强的依恋。

花满春硬顶着情根,拖着双腿往远处走。

马五笑道:“且说他这人,哪一点招人喜欢?”

冯带苦柔声道:“他可没法和五郎相比。”

情修技,妒火难熬。

花满春攥紧了拳头,回身挥手,想用羽扇把水落门给劈开。

这一下挥了个空,他忘了羽扇被何家庆偷走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被他给忘了,足见妒火烧起来有多可怕。

不能上当,千万不能上当。

他反复提醒自己:“赶紧离开这,不能回头。”

花满春极力保持克制,继续远离水落门。

马五把连翠搂在了怀里,当场施展手段:“连翠姑娘,我比你家主人如何?”

连翠在冯带苦的逼迫下,按照设计好的台词说道:“他身子虚弱,三两合便要败下阵来,哪能像五公子这般威武!”

这一句话,差点要了花满春的命。

花满春拼上全部力气,和内心的妒火对抗,口中喃喃自语:“不能回头,千万不能回头。”

李伴峰也跟着着急:“别回头,千万别回头,你能坚持住。”

噗嗤!

唐刀捅进了花满春的后心,从前胸钻了出来。

花满春一愣,看着胸前的刀锋,有点想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冯带苦和马君洋在庄子口布置了两扇门,目的是为了在这拖延时间。

我识破了他们的计谋,他们为什么还在这动手。

花满春回头看向了李伴峰:“你为什么在这动手?”

李伴峰笑道:“傻小子,谁说不能在这动手,你定的规矩吗?”

话音落地,李伴峰一脚踏破万川,把花满春踩的血肉横飞。

ps:用愚修技的时候,不一定要说话。

顺坡下驴,这坡也不一定非得自己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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