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风砂谷16(1 / 2)

飞砂掌奔出总堂,直向风砂谷奔来,那魔灯之火的绿色光芒,已使他们望见了。

飞砂掌在江湖上的地位甚高,见识也广,突然忆起了二十年前的魔灯不由把脚步停了下来。

他轻轻噫了一声,二十几个门人为之一愕,同声问道:“王堂主怎么了?”

飞砂掌望着那远远而来的绿色灯火,冷冷道:“你们看见那灯火没有?”

在场之人,不由把眼光同时扫向了那绿色灯火,应道:“看见了!”

“那是恐怖之灯……否则,当下会在风砂吹袭之下,火光不灭……”

“什么灯?”

“魔灯!”

“啊!魔灯!”

在场之金蛇教门人,同时惊叫出口,因为这魔灯二十年前出现时,造成了一场血的屠杀,江湖人物谁人不晓?

如今魔灯突然出现,怎不令这金蛇教之人,骇然而栗。

飞砂掌沉声道:“魔灯一现,血流成河,这提灯之人,必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第三魔了!”

这当儿——

萧云海提着那盏恐怖之灯,已经到了这十几个黑衣蒙面人的面前。

飞砂掌退了一步,萧云海目光一扫,冷冷一笑,喝道:“你们都是金蛇教的人?”

飞砂掌望了萧云海手里提的魔灯一眼,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当下冷冷接道:“不错,阁下莫非是第三魔么?”

“不错,也是魔灯主人!”

“本帮自信与阁下无仇……”

萧云海冷冷接道:“是的,你们与我无仇,可是跟魔灯有仇,我只是奉命行事,快令铁旗令来见我。”

飞砂掌脸色一变,冷冷接道:“未悉本教与魔灯何仇?”

“这个恕不便奉告!”

飞砂掌阴恻恻笑道:“阁下虽在数日之间,名震江湖,现又取得魔灯,可是本教也不是好惹的!”

萧云海晒然道:“我知道你们均是江洋大盗……”

飞砂掌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右手平胸推出,施出了成名绝招飞砂掌。

飞砂掌猝然出手,其势非同小可,但见狂飚卷处,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涌向萧云海当胸击到。

也在飞砂掌出手之际,二十个门人齐声暴喝,各自推掌。

二十一道掌力同时推出,萧云海闪也不闪,就在这二十一道掌力卷到萧云海身上刹那,一股无形的反潜之力,把二十一道反弹迫去。

对方出掌越猛,反弹之力也就越强,惨叫声中,已经有七个人被反弹之力震得口吐鲜血而亡。

飞砂掌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自他出现江湖迄今,大小战不知见过多少,几会见过萧云海武功如此之高之人?

他心念未落,萧云海大喝一声:“接我一掌——”

右手挥处,一记天玄阳功迅然劈出,飞砂掌身影划处,避过了萧云海这千万斤的一击。

萧云海一掌落空,第二掌在同一时间之内,再度猛然击出!

飞砂掌做梦也想不到对方出手如此之快,当下一经发觉,萧云海的第二掌,已经击在他的胸膛上——

一声惨叫,飞砂掌胸膛开花,死于非命。

萧云海毙了金蛇教一个外堂主,只是在举手投足之间,当下金蛇教其余门人,人影翻飞。

萧云海双目迫出两道如火的杀焰,厉声喝道:“你们找死也别怪我。”

萧云海喝声未落,连劈一十二掌,惨叫声乍起,交织成了一支恐怖的乐曲……

惊呼!

人影翻飞,血花四溅。

血的屠杀,在风砂谷中开场,被萧云海掌力击的,口吐鲜血,死于非命!

那殷红的血,将弥漫了整个江湖,染红了莽莽武林。

江湖人物担心魔灯一现,血流成河,可是,这恐怖的事,终于无法避免!

魔灯终于出现江湖,不明其中情形之人,认为魔灯成了一场武林大屠杀!

明白原因之人,当然知道,魔灯主人——那神秘的女子,蕴藏了一件不幸的故事……

但是,这魔灯杀人之谜,将永远无法解开,因为萧云海不会把杀人的内情,告诉任何一个人!

顾盼间,惨叫声停了,二十一个金蛇教高手,全部被萧云海所毙。

魔灯之火,在漆黑中,闪烁着恐怖的光芒……

萧云海冷冷一笑,正在纵身奔去,倏地,一声冷笑之声,倏告破空传至,数十条人影,又告飞身而至。

萧云海把飞出的身子,收了回来,举目一瞧,但见六七十个蒙面人,到了面前。

当首之人,手挥铁旗,胸前衣襟,绣着一条金色巨蛇,此人不问可知,就是金蛇教帮主了。

萧云海乍见此人,脸色一变,冷冷问道:“谁是金蛇教教主铁旗令?”

为首之人冷笑声中,欺身而出,冷冷应道:“老夫就是。”

萧云海冷冷问道:“你就是铁旗令?”

“不错,阁下毙我二十四个门人,是何道理?”

萧云海一幌手里魔灯,冷冷问道:“于教主,你知道这是什么?”

“魔灯!”

“不错,魔灯,你可知道,魔灯一现将如何?”

铁旗令打了一个冷战,冷冷接道:“魔灯一现,虽是血流成河,可是,本帮自信与魔灯无仇!”

“没有仇?”萧云海冷冷笑了起来道:“于教主,我想请教你一件事,你可记起一个女人?”

“谁?”

“江湖之花,沈凤玲?”

“啊!”铁旗令在萧云海一语未落之后,惊叫一声,蹬蹬蹬退了三步,呐呐惊道:“什么?沈凤玲?”

“不错,沈凤玲,你该不会忘记吧,沈凤玲与丁逖坤会跳峰殉情,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

三十年前的情海旧账,突然被萧云海提起,使这个铁旗令于遂,为之震惊!

他不愧是一代枭雄,当下强按心头惊恐情绪,冷冷道:“未悉阁下这话怎么说?”

萧云海脸色一变,杀机倏起,喝道:“怎么说?于教主,你有一个女儿不是叫玉面观音么?她深受丁逖坤,你为了爱女,不惜破坏他们两个人感情,由西神与南君出面,迫他们两个分散,他们两个人死亡,是否你一手造成?”

“那么,你与他们两个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倒谈不上,不过,你这种害人行为,人人应该诛之,我以魔灯之名杀你,然后再找西神与南君。”

铁旗令于遂在江湖上的声誉,名噪一时,他手中一把铁旗,曾打遍天下未逢敌手,而博得了铁旗令之誉。

三十年前,江湖之花沈凤玲与丁逖坤跳峰殉情,江湖人物,无人不知,可是其中真正原因,却又甚少人知道。

铁旗令于遂冷笑声起,倏然截住了萧云海的话,一抖手中铁旗,冷冷的喝道:“阁下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你既未见事实经过,岂能一口咬定沈凤玲与丁逖坤之事,由于某造成?”

“难道不是?”

“是与不是,我未便答复!”

萧云海纵声大笑道:“于教主,你不必强词夺理,沈凤玲与丁逖坤之既然由你一手造成,我就要你的命。”

一语未罢,出手一掌击去。

萧云海一掌出手,于遂手中那支三尺长的铁旗一挥,一股巨大无比的潜力,迫了过来。

六十几个金蛇教高手,环形散开,黑纱之下,同时迫出炯炯的目光。

场面在萧云海与于遂一交上手之后,空气骤现紧张,这一战不是于遂丧命,便是萧云海死亡。

再说萧云海一掌未自出手,于遂铁旗一挥之下,一道如剪掌力反迫过来。

萧云海一接之下,方才知道于遂的武功,的确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其武功之高,江湖罕见!

萧云海心念一转,心知必须速战速决,当下身法一变,施出了万能武功。

他一旋身,开始攻出了击的七式。

击的七式,配合着闪的七式应用,身法之快,出手之奥妙,使铁旗令于遂暗地一惊!

萧云海在这瞬眼之间,已攻出了三式!

三式出手,把个于遂迫得团团转,不要说击中萧云海,就是连看身法也看不清。

他暗道:“妈呀!这是什么鬼招式,如此厉害……”于遂越打越惊,虽然他手中的铁旗,舞得纹风不透,可是萧云海的每一式,都击向了他的要害。

顾盼之间,于遂已被萧云海攻得招架无力,萧云海大喝声中,两掌直截过去。

眼看铁旗令于遂就要丧命在萧云海的掌下,倏然……

叱喝声起,四道势如狂涛的内家掌力,卷向萧云海,萧云海霍然一惊,把击出的掌力,收了回来。

于遂也收身而退。

这突然惊变,使萧云海为之震惊,目光一扫,但见五个青衣女婢,分立当前,其中一人,正是那个查敏。

萧云海脸色一变,抖然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萧云海这暴声一喝,充满了杀机,目射精光,迫视在五个青衣女婢的身上。

铁旗令于遂惊魂未定,衡量了一下当前情势,知道自己一命,是被这五个少女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当下抑拳一礼,道:“于某蒙五位姑娘救命之恩,在此谢过。”

其中一个青衣女婢跨前一步,回头望了查敏一眼,道:“敏姐,打伤杏妹的就是此人么?”

“正是!”

那个青衣女婢杏眼一睁,怒容倏现,冷冷说道:“阁下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伤我家大姐的女婢,现在我姐姐正在发怒,特命我们带你去见她。”

萧云海冷冷一笑道:“假如我不去呢?”

“我们有办法请你去。”

“那不妨试试!”

萧云海一语未落,功运双掌,蓄势待发。

查敏不屑一笑,道:“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打伤了人,还不敢随我们去见我家大姐,羞也不羞。”

萧云海被说得脸上一红,道:“只要我办完了事,杀了于遂,我自然会跟你们去见你家大姐!”

查敏接道:“如果你不去见我家大姐,你就杀不了人!”

萧云海脸色一变,傲然之气,油然而生,他本是一个极高傲之人,怎能咽下这口气。

那青衣女婢伸了一伸舌头之后,转身向查敏道:“敏姐,这个人练着一身邪功夫,看来我们只好请大姐亲自来捉他了。”

“那怎么成,姐姐说我们如果不把人抓回去,一个人赏一记耳光。”

萧云海冷冷问道:“你们大姐是谁?”

查敏接道:“我们大姐没有名字,我们都叫她大姐!”

萧云海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大姐,那个被我所伤的姑娘,是她自作自受,怎能怪我,你们可以走了。”

“不行,如果你不去,我们只好与你拼了。”

萧云海念头一动,望了于遂一眼,冷冷说道:“于遂,我现在多让你活片刻,我先随这些姑娘去见她们的大姐,不过,我先告诉你,罗志头替魔灯血洗风砂谷,就在今夜。”

话落,转身走去。

查敏与其他四个婢女为之一怔,道:“你真的愿意跟我们去见我家大姐?”

萧云海道:“难道我会骗你们么?请领路吧!”

五个婢女的小脸蛋,现出了几份喜色,其中一个说道:“罗相公,你真好!”

萧云海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罗?”

那女婢卟哧一笑,道:“你看你这个人怎么搞的,刚才你不是向那个握铁旗的人说你就叫萧云海么?”

望着青衣女婢的天真神情,使萧云海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我忘了!”

查敏说道:“罗相公,你到底是好人坏人?”

“坏人!”

其中一个青衣女婢笑道:“你长得那么好,怎么会是坏人?”

另一个青衣女婢道:“是呀,看来一点不像,听查妹说你生起气来,脸上一个洞一个洞,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大麻子呢!”

说完,五个婢女,不由笑了起来。

萧云海也不由被这天真的取笑,忘记了一场血的屠杀,当下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

查敏低声道:“罗相公,你见过我姐姐没有?”

萧云海被问得哑然失笑,想道:“这几个少女真是太过天真了,她们现在才要带我去见她姐姐,怎的突然问起我见过她们姐姐没有?”

心念一转,童心大起,故意说道:“见过了!”

五个婢女为之一怔,同声应道:“什么?你见过我家大姐?”

“是呀!”

查敏幌了幌脑袋,说道:“骗人骗人,我家大姐足不出户,生平最恨男人,你什么时候见过?”

萧云海一时兴起,说道:“昨天!”

“哦,你昨天在李老公家里见过我家大姐!”

“是呀!”

“我们怎么没有看见你?”

“我藏起来呀!”

查敏依旧不相信的样子,问道:“我家大姐长得什么样子?”

“很难看!”

五个婢女闻言,同时一愕,齐声应道:“很难看?”

“嗯,她生起气来,脸上也是一个洞一个洞的,像个大麻子脸!”

五个婢女闻言,同时呀的一声惊叫,同时把脚步停了下来!

萧云海为之一愕,转身问道:“你们怎么了?”

查敏咽了一口唾沫,道:“不得了”

“什么不得了?”

“你骂我家大姐是个大麻子脸!”

萧云海笑道:“她本来就是一个大麻子脸嘛!”

“你还说……唉,看来你完蛋了!”

“完蛋?”

“是呀,如果你不完蛋,我家大姐也会把你的嘴撕成四个角,像只大蜘蛛的怪嘴!”

话落,把嘴一撅,做了一个怪样子。

萧云海轻轻一笑,道:“如果我变成了蜘蛛,我就结一个网,把那个大麻子脸的你家大姐给吃了!”

查敏急得跺脚道:“你真不知死活,你说话声音小一点好不好,说不一定我家大姐把你的话都听见了!”

萧云海吹灭了魔灯之火,把魔灯纳入怀中,说道:“听见了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真的不要命了?”

“你家大姐真的会吃了我不成?”

“唉哟,你真是的,人家好好劝你,你怎么老是不听,告诉你,我家大姐不但恨男人,而且武功高得不得了!”

这决非危言耸听,从之女婢的武功,就可以想到她们大姐武功之高了。

谈谈行行,一行六人,已经出了风砂谷,向苍林中走去。

查敏黛眉一紧,说道:“罗相公,你见了我家大姐,不要说硬话,好好求她,说不一定她不会计较你伤杏妹之仇!”

萧云海对这个关心之语,一笑了之,当下穿过苍林,查敏伸手一指前方,说道:“到了,罗相公,我们说的话你千万要记住。”

萧云海点了点头,举目望去,但见一辆马车,停在苍林中。

这马车之大简直像一间小房屋,是用三匹马拉动,蓬套全部用红色绸缎精制而成。

远远望去,大有万绿从中一点红之感。

三匹银色白马,在低首吃草!

萧云海几曾见过这么大的马车,当下不由微微一惊,暗道:“好大的气派!”

心念未落,五个青衣女婢,已经来到了马车三丈之处,查敏向萧云海示意了一下眼色,走到了马车之,朗声说道:“在姐姐,打伤杏妹的人已经到了!”

但见马车右侧,有个精致的小门,这时,其余四个青衣女婢,分立在门口,神色一派严肃!

车内传来冷冷的声音道:“叫他上来!”

萧云海冷冷一笑,暗道:“好大的架子,看你能奈何我……”

查敏转脸向萧云海道:“罗相公请!”

萧云海冷冷道:“我不上去,要我上去,叫她自己来请!”

萧云海这一句话,说得五个婢女脸色大变,查敏一急,望着萧云海几乎哭出来。

萧云海目睹此情,心里一软,当下冷冷哼了一声,暗道:“如果我不看在你们这些天真姑娘的面上,我才不上呢。”

心念未落,昂首步上车门小阶,萧云海刚蹬至车内,便嗅到了一股幽香之味,使他精神为之一荡。

他停立在马车门口,目光一扫,这一看,使萧云海张目结舌,久久不知所措。

但见这车内设备得富丽堂皇,这车内不但有客厅,家俱,还有两间卧室。

但见车厢前处,隔着一张薄纱,萧云海隐约看见一座设备精致的女人卧室!

床上罗帐轻垂,床上躺着一个青衣女婢,不问可知,这个女婢就是被萧云海所伤的董杏了。

另一间卧室,设在车厢后,比车厢前那卧室大上四五倍,不问可知,这便是婢女的卧室了。

就在萧云海怔神之际,那冷冷的声音传来道:“你就是伤我婢女之人?”

萧云海精神一震,这声音听来冰冷之极,可是还带着一份悦耳摄人的音韵。

萧云海循声望去,但在沙帐之外的车窗之中,宁立了一个白衣女子的苗条背影!

透过绿色的薄纱,像迷蒙中的女神,使人望去,大有神秘与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之感!

萧云海冷冷说道:“不错,伤你婢女的就是我。”

那女子冷冷一笑,道:“你胆子也不小?”

这声音不但冰冷之极,而且还带着一股浓厚的杀机音韵,萧云海闻言之下,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萧云海是一个极为狂傲之人,当下说道:“多管闲事,我只是略施薄技而已。”

那女子荡起了一阵格格娇笑,直笑得萧云海心血翻涌,当下喝道:“你笑什么?”

那女子一剑笑声,恢复了冰冷的声音道:“笑你答得好,你把我婢女打得口吐鲜血,还能算是略施薄技”她语锋略为一停,又道:“不过,我佩服你的武功,我几个婢女的武功,虽不能说天下无双,但环视天下武林,能伤我婢女者,除了四大奇人之外,莽莽武林,再也找不出一位能人异士。”

萧云海冷冷接道:“这话未免太过夸大,难道除了四大奇人之外,莽莽武林,再也找不出一位能人异士?”

对方娇笑一声,道:“这当然不能一概而论,不过,我指的是在江湖上走动的老一辈,据称,你只在数招之内,便将我婢女打伤,如所说属实,阁下武功,倒是令人震惊!”

萧云海冷冷一笑,启齿又止。

那白衣女子又道:“此事我们暂且不提,倒是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有话请说!”

“你说你见过我!”

萧云海闻言,不由为之一怔,而且也吃了一惊,这女子的武功难道练到百丈之内落叶均能听闻,否则,怎么能知道我告诉婢女之言?

萧云海这一念,不由打了几个冷战,当下说道:“没有!”

“这就奇了,你刚才不是告诉我婢女,你见过我么?”

萧云海想到了刚才婢女的戏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把对方弄得莫名其妙,当下又问道:“你笑什么?”

萧云海精神一震,知道自己失态,当下应道:“没有什么。”

“这么说来,你是胡说了?”

萧云海嗯了一声,表示承认。

那女子又道:“你既然没见过我,又怎么知道我是个大麻子脸?”

萧云海闻言,又是吃了一惊,这女子的武功,当真令人折服,自己还在五六十丈外说话,她均能字字听得分明。

他不由想起与青衣女婢的戏言,如今再经这女子一问,使他想起了大麻子脸的怪状,他童心未眠,不由又笑了起来。

那女子冷冷喝道:“你又笑什么?”

“笑一件很有趣的事!”

“什么事?”

“一个背影苗条的女人,如果长了大麻子脸……”

“住口,你未免太轻狂了,你明知我是个麻子。”

萧云海暗道:“原来我信口开河,难道这个女人明的是一个大麻子不成?”

心念一转,说道:“我并没有肯定。”

“那么,我再问你,一个少女如果长了麻子,有什么不好看?”

“我也并没有说不好看。”

“那么,你为什么取笑我是个大麻子?”

萧云海被问得久久答不上话来,半晌才说道:“如姑娘是个大麻子,请恕在下一时失言。”

那女子冷冷一笑道:“就凭阁下这种以貌取人之谈,就该赏你两记耳光子。”

萧云海脸上一红,道:“在下决无此心,一时失口,错在刹那,在下并非一个以貌取人之人,更非一个爱美恶丑之徒!”

“这么说来,你对丑与美之间并不重视?”

“是的。”

那女子冷冷一笑,道:“你伤我女婢之仇,我势在必报,不过,在报仇之前,我要让你看看我的麻子脸。” 话落,但见白衣少女旋处,莲步轻移,掀开绿色薄纱帐围,走了出来。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