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恶人(2 / 2)

  管事道:“看了,说起来也有些巧了,当日阿郎再次腹疼,便去请了大夫来针灸,又擦了些药膏才睡下。”

  周良才听到此处,也跟着道:“我们问了府中的下人,都说是常来的义和堂的林大夫,我也派了人去查实,他开的方子和药膏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也证明当时曹伯胜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他的徒弟念叨说当时曹伯胜的脾气不好,除了针灸之外,并不肯做其他治疗。”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通过几项诊断来确定病因,但是曹伯胜只肯用针灸止疼,这就导致他的诊断书并不完全,不具备参考的价值。

  曹伯胜的死因还是无法确定。

  周良才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他死的也是一点也不冤,亓寺正派人去查了一下他的底细,才知道这个曹伯胜私下做的事可不干净,为了打压对手,他可以不折手段,他的生意做的越好,干的坏事就越多,尤其是他用了不少肮脏手段强抢了不少良家女子。”

  他说到一半儿,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管事,低声继续道:“我听那后院的女子说,他的手里有不少人命。”

  管事听了这话,吓的连忙摆手争辩,“差爷,这话可说不得,我家阿郎手段是有些不光彩,可是做不出那要人性命之事啊!”

  周良才冷哼一声,“是吗?不说远的,你就说那个新来的婢女,名唤菊兰的,她是怎么死的?”

  管事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这,那,那菊兰是因为自己身子弱,中了暑气才死的。”

  “呸!”周良才差点儿将吐沫吐到管事的脸上了,见桑榆和崔叙都好奇地看着他,他义愤填膺地解释道:“那菊兰长的有些姿色,曹伯胜强了她,隔了几日便厌弃了,前段时间他生气,竟然不有分说地将她打了一顿,还罚她在酷暑下跪了一日,菊兰身子招架不住,当天夜里便没了。”

  周良才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鄙弃,要不是因为曹伯胜已死,他都想将他打一顿出气,曹伯胜的后宅美妾有数十人,有新人进来,就有旧人离开,她们因为不同的理由来到这里,凄惨度日,终日活在惶恐之中。

  这曹府中的婢女,但凡有些姿色的都逃不过他的魔爪,更不要说有许多婢女下人被残害致死,曹伯胜并没有亲自杀人,可是他做的事情比杀人更可恨!

  这个时候的奴隶是没有人权的,是主人家的私产一般的存在,主人家对他们有绝对的生杀大权,这些婢女死了也就死了,她们如同浮萍一般轻贱,若是没有人替她们伸冤,她们便一辈子见不得光。

  桑榆自问无权过问曹家的私事,但是对曹伯胜的做法也是厌恶至极。

  管事听他们大大方方地讨论着曹伯胜的为人,身子佝偻的更厉害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恭维道:“差爷言重了,我家阿郎死的蹊跷,还盼望差爷能尽快找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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