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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这样的口不择言语不由心,一定要在不可能的事情上寻求那么一丝他或者她正在爱你的证据。

  明明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是要哄的,要慢慢聊。

  可真的到这一刻,却是这样幼稚的争夺。

  获胜又能这样?会快乐吗,抑或更加痛苦。

  梁世桢吐出一口烟,尼古丁的气息混杂酒液,令他的心脏仿若幻觉般痛了一瞬,他感到一丝滞闷般的情绪。

  梁世桢静了静,淡声表达歉仄,“抱歉,我不该问你这个。”

  没必要争个高下。

  倘若她想飞,他其实很乐意为她托举不是么。

  只是不该是这样。

  第三遍,梁世桢低头问全蓁,“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不值得你的信任?”

  话毕,全蓁瘪着嘴一直摇头,眼泪落下来,将他的心烫出一道伤疤。

  梁世桢问,“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全蓁嗓音破碎,“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所有……”

  梁世桢难得有点焦躁,从她的道歉中品出几分别样的意味,“所以,原先在你心里的答案,是不值得是吗?”

  这些问题于全蓁而言太快太生疏,他是暴烈的火焰,而她只是缓慢消融的雪山。

  她不想对他撒谎,她只是没有想过,不代表真的那么想。

  可她难过得讲不出话,觉得自己好像犯了错,于是除了道歉,什么都不会。

  梁世桢却误会,面色复杂而难看。

  他的情绪看着比生气还糟糕。

  可是他转身而去时,还是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披到了她的身上。

  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全蓁在这一个动作间泪流满面。

  她望着他缄默的背景,挫败蹲下身抱住自己。

  ……怎么办,她好像又将一切搞砸了。

  她明明,她过来找他的时候明明不是要这么说的。

  今晚的气温其实远远谈不上凉,但全蓁却还是觉得心口一阵阵发凉。

  比起持久,她好像更擅长破坏一段关系,可是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全蓁揪着自己的衣襟,哭得心脏不住发紧。

  完蛋了,她想。

  一切都要结束了。

  他这样精益求精的人,怎么可能会接受这样糟糕的她,这样算不得完美无缺的关系。

  更何况,她真的错得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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