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来凤章宫,或是捞了一本育儿经在读,或是打磨一把小木弓。(2 / 2)

  “有趣,太有趣啊,赵医师,快,快把你的工具带来,寡人要跟孩儿见面了!!!”

  赵医师哪敢回话。

  赵医师快被她吓死了!

  之前宫中传闻,女帝寇绯红是个疯子,他还不信,现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被她吓得四肢直抖。

  “陛,陛下!”

  那疯子已经把小国君推倒了,兴致勃勃要掰开男子的脚踝。

  这一剖下去,小国君焉有命在?!

  赵医师颤儿哆嗦,“陛下,不可,殿下是怀了的!我说谎了!陛下!”

  满室寂静。

  绯红回头看他,唇边咬着周露白的一丝墨发,朱砂调入了一笔黛黑,令她妖得心旌神摇。

  “哦?说谎啊?”

  她慢慢吐开嘴里的发丝,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蠢货。

  她在试探你啊。

  周露白的眸心流露出一丝不悦。

  他最烦就是赵医师这种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要是赵医师一口死咬到底,他还能多些时间,处理肚子里的小货。但现在显然不可能了,女帝略微弯腰,将脸贴在他的小腹上,神态狂热,“孩儿,我的孩儿来了,哈哈,好,好啊,寡人有后了!”

  绯红捏住年轻凤君的下颌,吻得他眼神迷离。

  “赏,通通有赏!”

  也是从这一天起,若非女帝允许,周露白根本无法踏出凤章宫半步。

  名为养胎,实则软禁。

  但除此之外,他被寇绯红纵容到了极致。

  帝后用膳,他怀着一种恶意,吐了她满身,对方竟也不生气,反而亲力亲为,为他擦身换衣,抱在怀里轻哄,脾性和顺得不像是一个杀伐果决的君王。

  从四月下旬到五月下旬,周露白明显感觉胸前痛涨,他本就是阴狠毒辣的性子,怀孕了愈发阴晴不定,一些本性暴露,变着法子来折磨寇绯红。她一一接受,还耐心温柔抚他脸颊,“很疼是不是?那个小泼猴,总是在闹爹爹!等她出来,我收拾她!”

  周露白顿时僵滞,视线从她的脸上滑开。

  他怀疑她被人替了。

  周露白发作不得,如鲠在喉。

  朝会后,她总是第一个来凤章宫,或是捞了一本育儿经在读,或是打磨一把小木弓。

  周露白冷嘲热讽,“是个男孩,木弓用不上。”

  绯红回他,“肯定是女孩儿。”

  周露白就想找茬,“怎么,你看不起男孩?那还生什么,直接落了!”

  上半夜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敲着枝头芽苞,周露白闷得睡不着,便把绯红折腾起来。

  外人传言狂悖无道的天子至尊正盘坐在他的床边,纤藤细草般,曲曲折折散着一头黑蝉发,也不着中衣,就裹了一件红蓼小衣,细腰长腿,骨肉匀停。

  这副勾魂夺魄的骨相浴在一片淡红烛衣里,不似人间帝王,更像是寻常人家的妻主,正在夜里为她未出生的小儿殷勤雕琢小弓,好讨小儿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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