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77(1 / 2)

 长兄面无表情格外骇人,李成远连忙开溜:“我…我还有文章没作完,先回去忙了。”

 他一溜烟跑得极快,李砚书无奈地牵了牵嘴角,转脸再看凝眉沉思的父亲,语气也变得肃敬:“父亲,您是在担心陛下他……”

 李太傅缓过神,深深看了眼长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砚书宽慰道:“陛下不是那等拎不清的昏聩君主,何况他是帝王,阿妩是嫁过人的妇人,俩人身份天差地别的悬殊,便是念着旧情,也绝无续缘的可能。”

 李太傅道:“虽说如此,但……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

 “父亲应当是累了,才会忧思这些。”李砚书扶着他往府里去:“再说了,便是陛下有那个意思,您看咱们阿妩,眼里心里哪还有半点对陛下的情意。要我说,父亲不必杞人忧天,待过这一阵,阿妩离开长安,更是不需要愁了。”

 想到自家女儿对皇帝那副心如止水的冷淡态度,李太傅心下忧虑稍缓。

 怕就怕俩人都念着旧情,死灰复燃,背地里做出些有伤风化之事。现下女儿是一滩冷冰冰死水,便是陛下剃头担子一头热,这事也就成不了。

 于是他顺着长子的话感叹一声:“但愿如此。”

 李砚书则十分乐观:“一定如此。”

 三天之后,十分乐观的李砚书在早朝结束后,被皇帝单独留到了紫宸殿。

 一开始俩人对座品茗,聊得也是刑部最近办的几起大案进展。待李砚书将案件进度汇报完毕,坐在榻边的皇帝抚着青瓷茶盏的杯口,许久没有出声。

 那份突如其来的沉寂叫李砚书如坐针毡,明明皇帝一个字没说,甚至脸上表情都无半分变化,然而周遭的空气就如同被挤压一般变得稀薄,一种无形却又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渗透过来,叫他心下忐忑,不禁反思难道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

 就在李砚书几欲出声请罪时,对座之人如梦初醒般,缓缓掀起眼皮,朝面色僵凝的李砚书轻笑一下:“朕方才在想事,疏忽文琢了,文琢莫怪。”

 李砚书坐都坐不住,忙起身道:“微臣不敢。”

 “坐,坐下说。”皇帝抬了抬手指,眉宇舒展:“不必拘束。”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