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2 / 2)

  那人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径自往船舱走了。

  宁秋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权衡下认为没钱比死亡更可怕。

  他不得不向金钱折腰,所以还是上了船。

  船舱里暖和很多,布置得没有想象中那么豪华,看着很是沉稳低调。除了刚才站在甲板上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年纪与宁秋砚差不多大的男孩也在船上。

  男孩已经坐了最靠近角落的沙发,身上披着一床毯子,可能是怕冷,全身都遮着严严实实的。

  宁秋砚另找了位置坐下,主动和他打招呼:“你好,我叫宁秋砚。”

  谁料男孩只是冷冷地朝他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回了舱体内壁上,明显不打算搭理人。

  宁秋砚闭了嘴,抱着自己的帆布袋与吉他,也一声不吭。

  论装酷,他不见得会输。

  “你可以叫我平叔。”先前在甲板上的男人讲话直率,不客气地对宁秋砚说,“以后每个月都是我在这里接你,今天你迟到了二十分钟,希望下一次你可以早点到。”

  宁秋砚摘了帽子与围巾,乌黑柔软的头发乱蓬蓬的:“好的平叔。”

  他长得清秀,脸上还有一股稚气,看着就是好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孩,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

  平叔的态度有所好转,神情稍稍缓和地告诉他:“比这恶劣好几倍的天气我们也出过海,这点风浪不算什么。你只管放心,有关先生的吩咐,我肯定让你平安上岛。”

  宁秋砚又说:“好的平叔,我没问题。”

  男孩转过头,似乎被他奉承式的回答震慑到,宁秋砚一酷到底,连眼神也没给。

  平叔用对讲机通知开船后,船就动起来了。

  宁秋砚问平叔大约多久才能到,平叔说:“今天的天气估计要两个多小时。怎么,你晕船?”

  宁秋砚摇摇头:“还好。”

  事实上,他们这天去往渡岛的路程花了四个小时。

  出发后不久,海面就下起了冰雨,等到视野被灰蓝色的海平面所填满,再也无法辨别方向时,就如天气预报里预测的一样,海上也下起了雪。

  黑云密布,天与海连成了一线。

  天空低得造成了即将整个坠落入海的错觉。

  宁秋砚在洗手间里吐了两次,吞了一颗平叔给的晕船药,又躺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再也不敢看大海一眼。

  半梦半醒中,他开始思考为什么会有人会选择住在渡岛。

  渡岛与世隔绝,出行不便,若是度假还能说得过去,可是选择定居在那里,简直就是非人类正常行为,难道所谓的秘密富豪们都这样与众不同吗?

  宁秋砚听说过住在渡岛的人。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