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风月(1 / 2)

  火星花就是火焰兰,花语是“热烈强烈的感情”,如果要用一种花来形容她,他会选这个。

  最初听到这个花名的时候,他觉得火星花比火焰兰叫起来好听,可是后来他觉得不对,比起火星,她更像火焰。

  更加炽热无畏,更加轰轰烈烈。

  但这些事,他要讲给她听吗?

  握着手机的手有点颤抖。

  沉默了片刻,他最终选择避而不谈。

  总感觉一股脑全都说出来,有点情感压迫的意味,好比用潜台词说“你看我对你多好,你不该感动吗,不该弥补我吗”,他不想这样。

  未来还有很长的时光,他更想慢慢讲给她听。

  他选择告诉她另一件他做了两次的事情。

  “我第二次给你递纸巾,是在高考快结束的时候,这次门缝的光落在了你的手上,你接过纸巾的那刻,我看到了你红色的美甲,好像什么多余的样式也没有,但真的很好看,所以我对你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你的手指很好看。”

  静了两秒。

  乔栖深呼了一口气:“你不知道你那句话对我意义多大。”

  她的语气是那种难以置信的,沉下来的震惊。

  “我知道。”他很淡然。

  “不,你不知道。”乔栖简直要哭了。

  这样一句类似“今晚吃什么”的话,竟然让她找到了人生方向。

  这是一件用“微弱”煽动“庞大”的事情,他或许能稍稍感知她的感觉,但又怎么能真正理解呢!

  也是从那时候,她更加坚定要做一个“勿以善小而不为”的人。

  因为有可能无意之间的一句关怀,一个眼神,就能让一个人得到救赎。

  可温辞树不这样想。

  他更相信人与人之间的默契。

  那天在湖畔夜游时,他就什么都知道了,只是说出来她大概也不会信。

  干脆,他就不与她争执了。

  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那次是为什么哭?”

  乔栖又静了一会儿,才从上一段话的情感中抽离出来。

  然后她才解释:“因为我舅舅死了。”

  该如何提起呢?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舅舅从小就虐待我,后来甚至酒劲儿上头差点□□我,我曾经发誓等我长大我要狠狠报复他,但是他却突然死了……”

  “你能明白那种连恨一个人都没有意义的感觉吗?”

  “他死了,好像我的痛苦也应该一并消失,但不可能啊,怎么会消失呢,但我却必须以他的死亡为节点,开始放下一切,并放过自己。”

  这很难,也很残忍。

  温辞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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