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 / 2)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坐在那里看着他。

  张缗小心地也看了她一眼。

  “禄米如何?”她觉得该说点什么,便直觉地先问一句。

  “一百五十石。”

  ……………………

  要是她没记错当初邻里坐巷口谈天说地那点常识的话,县尉也就二百石俸禄吧?县尉也就是县级公安局局长,换而言之就是,在这个全民失业的大浪潮里,她在家躺着数苍蝇就有人上门送给她一份OFFER,还接近正科级待遇?

  【有人看穿我女扮男装的假象,想要攻略我吗?】她不确定地在心里问了黑刃一句。

  【就算看穿你女扮男装的假象,你觉得凭你这个交流技巧,会有人想攻略你吗?】

  【那谁知道呢?】她想了一下,【也说不定呗?要不就凭我这个交流技巧,哪来的这个OFFER?】

  “那位都亭侯是个什么样的人?”

  “亦是并州人,大概是自张将军处听说了贤弟友爱邻里,仁厚高义之事,很是放心,才欲雇佣贤弟。”

  她怀疑地盯着张缗看一会儿,“都亭侯不是招保镖吧?”

  张缗也想了想,“这位贵人府上当有亲兵护卫,不需贤弟。”

  那么这位都亭侯是钱多烧坏了脑子,所以招个杂役都要给出这样的高价吗?

  “在朝中也没什么仇人吧?”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可以做工,但不买凶杀人的。”

  “……杀人?”

  “就是死士?”

  张缗恍然大悟。

  “贤弟可有家眷?”

  “……啥?”她呆了一下,“我有没有,张兄难道不知道?”

  “是啊,”张缗又拿起水壶,似乎有点牙疼地往杯子里倒了些水,“既无父母,又无家眷,谁敢用这般死士呢?”

  “那也说不定,”她犹犹豫豫地想了想,“你看,张大哥你就跟我亲人一样啊。”

  她确实是警觉而机敏的人,纵使两人面对面坐于席上交谈,这般不设防的前提下,她仍然能够直觉地躲开张缗那满满一口水。

  “总之,”张缗做了一个结论,“愚兄虽有意举荐贤弟,但仍未知贵人心意,都亭侯究竟作何想,贤弟还须去了才知。”

  那就去看看?她当然也不能守着这几千钱坐吃山空?

  这座都亭侯府也是新建的,离她家也不远,千真万确是在并州人这一片儿混的。

  只是到府上时,据说都亭侯进宫去了,令她在外面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等得她腿都酸了,太阳也西下了,这位贵人才回来。

  与长安大多数坐车的公卿不同,都亭侯一身金甲,骑马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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