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干事业第六天(1 / 2)

严庆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不急不慢打开。

  【帝在益州,同行之人卫元祁。两人被打散,帝已中箭,不见踪影,恐跌落山崖。】

  他从庄帝继位开始便在御前伴驾,距今已有二十三年。

  深宫中的妇人心计,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不知见过了多少,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能力,此时面对这一封飞鸽传信仍旧平静。

  起身去烛台边,严庆引燃纸条,烧得一干二净。

  “准备准备,迎接咱们这位皇上回宫。”严庆阴冷的面容在摇曳的烛光下忽明忽暗,经常拿拂尘的手指摩挲着粘上去的假胡子,心情极好,“皇上乃真龙天子,岂会轻易死掉?筹备许久的好戏,要唱了(liǎo)~”

  兰花指一捻,严庆嘴里唱出戏腔,咿咿呀呀。

  “干爹,您这招实在是高。”金豆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道:“许氏一党,或者是远在南疆封地的宁王,总有一个是皇上怀疑的对象,却不知一向唯皇命是从的镇国大将军和咱们是同道中人。”

  严庆优哉游哉,兰花指一点,戳了戳金豆的额头,“学着点,这叫祸水东引,坐收渔利。”

  “干爹说的极是,儿子受教了。”金豆麻溜地倒好茶水,送到严庆手上。

  严庆笑道:“去回一封信,路上就被难为咱们皇上了。”

  金豆应了一声,拿着严庆的腰牌径直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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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州,刺史府。

  赵婳懒懒靠在庭院里的秋千架上,还在猜想“关月”身份。

  她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得到答案,寝食难安。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赵玉成路过院子,见妹妹双目无神,忍不住上前询问。

  “没什么。”赵婳回过神,瞥见赵玉成手里的衣裳,这衣裳很新,应该是没穿过,“大哥,这新衣服不合身吗?要送去店里改?”

  赵玉成道:“不是,爹问我要的新衣裳,说是给关公子。关公子是府上的贵客,爹曾经受过关家恩惠,故而对关公子敬重有加。”

  “我先去送衣裳,你赶紧回房,院里风大。”赵玉成拿着衣裳往西厢房去。

  赵婳双手环胸,侧身靠秋千,目光渐深。

  她倒不这么认为。

  可别是私生子啊。

  回房间待了片刻,她估摸着赵玉成已经离开西厢房,独自去找了趟关月。

  她到了西厢房,只见霍澹换了身衣裳,站在窗边眺望,不知在思索什么。

  “赵姑娘。”

  赵婳假笑,礼节性打招呼,“关公子身子可好些了?窗边风大,注意保暖。”

  她拉下窗户,问道:“不知关公子这趟来益州所为何事?”

  霍澹坐下,“叙旧。”

  “和我爹?”

  霍澹点头。

  “何时回去?”

  “今晚启程。”

  两人想过招一样,一问一答,从未有话题之外的言语。

  “这么急?”

  这倒是赵婳没有料到的,难不成真是她想多了?

  果然,狗血家庭伦理剧看多了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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