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跟爷走?还是留下?(1 / 2)

  如今薛家把在洪河的产业迁了一大半到阆都,这事还是薛晟提出来的,他跟家主磨了好久家主才答应的。

  春芹在薛家待了三年,自是比云琅清楚。

  “真好,他成了将军。”云琅有感而发,唇角勾勒出个甜甜的笑容,脸颊上的酒窝一深一浅。

  “你们两个,闲聊什么!赶快去干活!”丁妙姝身边的大丫鬟进院子便见她们两人在树下闲谈,扯着

  嗓子吼她们,她指着云琅又道:“你,去厨房劈柴,顺便守着银耳汤,待会儿给大少夫人端来!”

  春芹有点看不惯她欺负云琅,“丹青姐姐,云琅力气小,劈柴何不找个小厮。”

  丹青瞪春芹一眼,“你俩合起来力气不就够?”

  丹青有丁妙姝撑腰,在这院子里想打压人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况且这种情况不是头次了,云琅早已习惯,她拉过春芹站后面,“没事,我能行。”

  云琅去了厨房劈柴,劈到最后手臂酸痛,她端了银耳汤过去,谁料在房中被脚下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布料绊了一脚,热气腾腾的银耳汤碎了一地,瓷碗碎片碎了一地,汤汁将丁妙姝今天晚宴的衣裙弄脏了。

  丁妙姝怒不可遏,俯身甩了云琅一个响亮的巴掌,“去院子里跪着,我何时气消了,你何时起来!”

  她换了身衣裳匆匆去了前厅。

  云琅在西院石头小路上从黄昏跪到夜幕降临。

  傍晚冷霜如期而至,萧瑟的秋风吹掉一片片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似一只只枯叶蝶偏偏落下。

  云琅衣裳灌满凉风,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她隐约听见过路的丫鬟小厮说前厅如何如何热闹,半年多不见,薛将军比以前更冷峻、更乖张了,似乎又跟薛晟吵了起来。

  冷得没有知觉的手抬起锤了锤麻木的双腿,云琅头昏脑涨,她强撑着眼皮,望眼黑透的夜空,猜想丁妙姝应是快回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琅听见西院外面有响动,几阵声音渐渐近了。

  “扶到这里就行了,麻烦奕哥了。”

  是丁妙姝的声音。

  薛晟在席间喝醉了,不要小厮扶,偏要薛奕这个做弟弟的亲自送他回来。

  “还是扶到屋中得好。”

  声音清冷,没有温度,云琅好似看到了一张冰冷的脸庞。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廊檐下昏黄不明的烛光印在黑夜中,一个颀长的身影映入她眼中,长身如玉。

  男子将薛晟扶了进去,再出来时丁妙姝在他身侧跟着,放低姿态,颇有几分求人的意味,“今晚夫君的话奕哥莫要放在心上,他对薛家的产业上心,一时口无遮掩,奕哥莫怪。”

  男子大步流星,路过云琅时又折看回来,在她面前驻足。

  “大嫂贤淑,就是这般对丫鬟的?想来她是在这露天院子里跪到天黑吧。”薛奕深深望了低垂着头的女子,寒意彻骨的声音从他喉间发出,抬眸看着丁妙姝,带着一股讽刺。

  丁妙姝哑然失语,放在在席间薛奕便因为不该将薛家的产业大半挪到阆都发展跟薛晟争执一番,要知道虽然薛奕如今当了将军,但保不齐还会跟薛晟争夺这偌大的薛家产业,她可不能再随意惹了薛奕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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