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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微微半阖着眼帘,那双看起人来总是雾蒙蒙一片的眼眸闪过一丝委屈。

“太子哥哥,父皇是不是不喜欢我。”

太子蹙眉,瞬间就跟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妩媚心中有些好笑,这位太子哥哥不是该问问痴傻了十来年的妹妹怎么会一下子好了吗,怎么关注点倒偏移到了有没有受欺负这点。这般喜怒于色,还真是让妩媚好笑有余,又有些感慨。这是位好哥哥。

妩媚抿抿嘴,待小脸因为她的动作变得有些惨白时,才怯生生的道:“太子哥哥,母后走了,真的走了…她不要媚娘了。”

“小妹,你这话是何意思。”想到一个可能性,太子瞪大了眼睛,左看右看一圈儿后,还是没瞧见那个他做梦都想梦到的母亲时,语气竟然稍显遗憾的道:

“孤就说孤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不会是个痴傻的,原来这些年来,小妹是在陪母后啊!孤真是不孝,居然要等小妹亲自开口,才知道原来这些年来母后一直在咱们兄妹二人身边。”

等会……

太子哥哥你都脑补了啥……

觉得她这回的嫡亲哥哥有点脑补过多的妩媚抿抿嘴,算是默认了太子的说法。

于是太会脑补的太子居然冲到床榻前,不管是神情也好,还是语言也好都显得太过激动的道:“母后怎么会走,不会是因为救了小妹,所以才……”

厉害了我的哥,小妹都还没把找的借口说出来呢,你就给小妹找好了借口。我的哥,你说得那么好,小妹不顺水推舟的说就是那样,不是太对不起你的脑补了吗。

差点绷不住笑场的妩媚正了正神色,很是严肃认真的道:“太子哥哥猜得没错,母后说小妹陪了她十来年已经够了,如果再不把小妹送回来,怕是要让小妹顶着痴傻名声一辈子了。”

“母后就是这般慈爱……”

想起温柔端庄的生母,太子眼眶微红。他比妩媚大了七岁,生母因为生妩媚难产而去世时,他早就记事已多年。当时的他隐隐约约明白母亲为何会事先交待自己如果她不在了,一定要保护、照顾好妹妹。想来母亲早有预感,她会因为生小妹而‘难产死亡’吧。

想到自从被他亲手照料长大,白白嫩嫩的小妹,太子转瞬就想到了今儿在水中沉沉浮浮的人儿。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就不该相信父皇身边人能够照顾好小妹的,瞧瞧才多短的时间,小妹就落水了。

太医这时来了。先是给眼神阴郁的太子请安,随后这才战战兢兢地给妩媚把脉。

把完脉后,太医喜上眉梢的道:“回禀太子,长公主没有大碍。”

太子点点头,正要吩咐人给太医看赏,结束了和朝臣议事的当今圣上便冲冲来到。一打照面,便问太医,“公主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太医自然是将回答太子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与当今圣上听。

当今圣上听到太医说妩媚没什么大碍后,心头一松,打发掉太医让他抓些祛风寒的汤药后,转而问太子:“媚娘怎么会落水。”

“父皇这话不该问儿子,而是该问身边的人。明明知晓妹妹身边离不开人,为何让妹妹独自出现在御花园,而且还是有池子的地段。”

太子这话说得可不怎么客气,当场就让当今圣上一下子拉下脸来。当今圣上有些恼怒,这恼怒产生的怒火不光是因为太子这个儿子话中的怨怼,也有对身边人不听话的愤怒。

“这事朕会查得一清二楚,给媚娘一个交代。”

当今圣上这话本是对太子说的,但没曾想,太子抿嘴不言、一副傲娇姿态,反倒是印象中一直痴痴呆呆、不言不语的妩媚开口了。

“多谢父皇怜惜。”

当今圣上蓦然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媚娘这是…这是……”

“这是好了啊!”

太子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对于生父不屑一顾,双眼儿一眯,抿紧薄唇,似嘲非讽的道:“托母后的福,小妹好了。孤心甚欣,只不过父皇后宫的那些个韭菜胚子怕是心头要不好受了。”

韭菜胚子……

当今圣上嘴巴一抽,心中满满都是无奈。瞧这啥破比喻,他的女人、他的庶母能用韭菜胚子来形容吗。虽说这些年来后宫走马观花、只闻新人笑哪见后人哭,的确很像韭菜一样割了一筹又长一筹,但听到他最看重的嫡子这么说,他这个当父皇的,真的好别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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