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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多多接触的意思。”贾赦含笑的对妩媚道:“敏儿好歹是为夫的嫡亲妹子,她的婚事,为夫少不得要为她好好把关。多多接触,也能全面了解林如海就是个怎么样的人。如果他不好,为夫情愿多备点嫁妆,像秋姐儿那般嫁个耕读人家。”

至于靠什么娘家,靠裙带关系又有什么,他这个驸马爷能活得这么滋润,潇潇洒洒的,不也是靠了公主媳妇的娘家吗。所以赦大老爷对于要依靠妻族才能更进一步的人,并不看低。

“多多接触自然要多多接触,不过这量,驸马可得把握好。”

“为夫明白。”

说着,贾赦又打了一个哈欠。如此惫懒,惹得妩媚一阵发笑。

妩媚又好笑又心疼的道:“一会儿用了早膳,驸马到床上躺会儿吧。”

贾赦嗯了一声,便和着妩媚前后脚的出了里屋。刚好春语、夏雨支使小丫鬟们已经将早膳摆好了。因在守孝,早膳虽说丰盛,但一溜的都是素。唯一的荤菜,估计便是在佛家里不算荤腥的鸡蛋做的韭菜炒蛋。

贾赦喝了一碗小米粥,又吃了几筷子的韭菜炒蛋并一些蒸炒时蔬,大约七八分饱后就停了筷子。

“为夫去老太太那儿一趟,你好生休息,可别因为管家累着了。”

“管家都是春语、夏雨在管,为妻只是偶尔看一下,如何累着。”

妩媚也停下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儿,在吩咐丫鬟们将残羹剩饭撤下去的同时,含笑看着贾赦打着哈欠,惫懒往外走的身影。妩媚在宫里未出嫁之前,就不是一个爱请安的主儿,嫁给贾赦后,更加不会去给贾母请安、做脸。别说她高傲、看不起人的话,从古至今,你见过哪家的公主会给公婆请安,公婆不反过来给公主请安,都是公主和善。毕竟君君臣臣,从来只见臣对君问候请安,可没见过君给臣问候请安的,所以身为公主的妩媚不给贾母请安、做脸,完全没毛病。要是贾母脑子又发抽,想像在王念惠面前一样,在妩媚那儿摆婆母的款儿,妩媚准会叫贾母做人,明白君君臣臣的道理。

好在贾母目前脑子还保持着清醒,虽说偏心贾政的毛病是改不了的,但总得来说,还是认得清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不敢轻易地跑到妩媚这说话忒耿直,常气得人心口直抽抽的活祖宗面前摆款儿。

同样的,贾母也不怎么想见到贾赦这糟心玩意儿。

但问题是,贾赦这糟心玩意儿也不知哪根筋儿不对,回来的这几天几乎天天到跑来荣庆堂给她请安吧。有心想说不想看到贾赦这人在自己面前碍眼吧,偏偏贾赦是个混不咎的主儿,愣是假装听不懂贾母的话,依然每天勤恳的跑到贾母面前碍她的眼。

贾母心中呕得慌,连看起来就假假的慈善笑容也不挂上了,直接拉长了马脸,黑寡妇似的道:“老大,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好好的陪公主,为娘这儿有老二媳妇陪着,不需要你每日过来。”

“哎,儿子这不是怕你惦记嘛,所以才明天跑到老太太这儿的。”贾赦笑眯了眼睛,好不要脸的道:“要不是二弟住在南院隔老太太住的荣庆堂太远了,儿子定会每天都拖着二弟来陪老太太说话。”

贾母顿时觉得自己又被捅了刀子,心窝子那叫一个抽抽的疼。

老二为什么住得那么远,还不是老大你这个没有兄弟情谊的东西,将老二一家子撵去那儿的。南院以前是什么地方,是荣国府以前养马的地方,即使现在不养马了,但能住人吗,或者说能住她的宝贝疙瘩蛋吗。

瞅着贾赦那张笑呵呵的‘丑’脸,贾母气得直磋牙花儿。不过想到贾赦娶了一个她绝对斗不过也惹不起的好媳妇,贾母到底忍了这口气,没发作,却也板着一张脸,将还想继续bbb说话捅她心窝子的贾赦给撵了。

你这糟心玩意儿不在老娘面前晃悠,老娘的心情就会好,反之一看到你,老娘的心情就糟透了。

贾赦走后,贾母愤愤不平的咒骂了一小会儿,才在赖大家的柔声劝慰下熄灭了被贾赦‘挑逗’起的怒火。

“玳瑁(周姨娘)那丫头真是太不谨慎了,居然被老二媳妇抓住了把柄,这下好了人背着谋害主子的罪名去了庄子,连辛辛苦苦生下的姐儿也成了胭红那丫头的。”

贾母话中带着几分恼怒,显然对于和她有一分主仆情谊的玳瑁居然落得如此下场不满意极了。只是不满意,不高兴又能怎样,王念惠可不是个简单的,既然想借此机会收拾周姨娘,那各种足以以假乱真的证据那是准备得妥妥的。要不是贾母时常暗中吩咐人手盯紧了南院,看了王念惠准备的周姨娘谋害主子的证据,怕也要以为累得王念惠早产的那一跤,是周姨娘做的手脚。

“当时那碎石子儿,真的是风吹来的。”赖大家的叹息一口气道:“二太太出事前的晚上,刮了老大的风。就连公主所住的荣禧堂里的小院的花草都是被吹得东倒西歪,好悬没被连根拔起。那天府里的人都忙着在整理庭院,估计一时之间估计忘了那条路。想来公主那儿未出门,二太太那儿应该也是不会出门走动的,谁曾想那天二太太恰好就出门,恰好就走了那条平时惯常爱走的小道儿。刚巧大风吹到路面上的碎石子没来得及收拾,二太太这么一踩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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