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利用18(1 / 2)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声音软丝丝的,跟绕指柔一样。

  李鹤晚这才明白他是误会了。面前这人可能不知道从那里听到什么不可靠的风声,把他当成情敌来看待。

  他皱了皱眉,不想跟纪逢逍扯上这么麻烦的关系,刚开口澄清,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面前这个人来得正是时候,整好能给他“阻隔对家和猎物相处”的计划添把火,就闭了澄清的口,转而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续住已起的话头。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青年说自己朋友就在这家医院实习,看见纪逢逍抱着他来的医院。

  李鹤晚平淡地点点头,叫他靠近点过来坐。

  那青年一张脸憋得通红,看起来委屈得惹人可怜又喜欢,李鹤晚把手里的橘子递给他吃,心里想着这纪逢逍挑人的眼光和挑水果一样,就喜欢甜的。

  对方推拒了他递的果子,坐在板凳上,和在太阳下渐渐融塌的蛋糕奶油似的泄劲。他忸怩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看了李鹤晚一眼,一双杏眼眼尾通红。

  李鹤晚同样打量他看,但越看越觉得对方总有点在演琼瑶言情剧的嫌疑,于是盯着盯着也觉得腻了。

  “其实……我也知道的,”青年抽抽鼻子,轻声说,“我也知道阿逍他除了你以外……也还和除了我以外的人在交往……”

  李鹤晚听了他这句话,又见他矫揉造作地瞥过自己一眼,脑瓜子不禁嗡嗡的疼。

  对方说的这句话乍一听自相矛盾没什么逻辑,实际给有心人细细地一品就显出那点又醋又茶的味道来。其实青年无非是暗戳戳地在给自己上眼药:纪逢逍是个花心风流的海王,不止跟他们两个搞暧昧——大家不是池鱼就是备胎,反正总成过客,谁也不比谁高贵。

  李鹤晚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故作出一副惊诧的表情,声音装出点愤懑:

  “纪逢……逢逍这个人居然这样,太过分了,”他抬手重重地拍过床板,“我一出院非跟他分手不可!”

  青年的眼底闪过一点欣喜,又蓦然遮掩起来,附和说:“他……他实在太坏了。”

  李鹤晚把他那点绿茶味的小心思看在眼底,没有揭穿,心里想着:我本来也不和你一个赛道,随便你怎么表演发挥了。

  但他一为了达到目的,二又觉得自己作为在情场演戏的惯犯也应该拿出点“你方唱罢我登台”的自觉来,便冲青年点点头,又别有目的地叹了口气,烦闷地说:

  “但我也不知道这手能不能分成呀。”

  李鹤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毕竟当初是逢逍死皮赖脸求我跟他在一起的,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交往了以后觉得他这个人也勉强可以,就正式确立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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