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游乐园(下)10(1 / 2)

“松……松田?”降谷零瞳孔地震,“你、你该不会……”

诸伏景光想到摩天轮上松田阵平一系列的表情变化,欲言又止,大抵已经开始脑补什么惊世骇俗的剧本了。

萩原研二就直接得多,扑在松田阵平身上,一脸泫然欲泣,语调一波三折,“小阵平——”

松田阵平被他勒得几近窒息,试图把粘在身上的这只幼驯染撕下来,未果。

“干什么?我警告你别想些有的没的!”

“那你告诉hagi‘她’是谁?”

“在英国养的宠物。”

“可是小阵平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萩原研二的语气更加幽怨了。

那是因为正常人不会养猫头鹰,松田阵平漠然。

“因为没必要。”他的脸色黑了一个度,“松手,你是想让我窒息吗?”

可能是松田阵平的气息确实不稳,萩原研二乖乖松手,松田阵平轻啧一声,“是真的没必要,没和我一起回国,你又见不着,有什么好在意的?”

萩原研二嘟嘟囔囔:“对小阵平来说是无所谓啦,可是研二酱又不是小阵平……”

松田阵平眯起眼,“嗯?”

“我说,我们去鬼屋吧!”

松田阵平:……

众所周知,金发的警校首席是个严肃认真过了头的人,即便已经知道了游乐场的鬼屋全是人工布置的,依旧没按捺住对着扮鬼的工作人员展开分析。

“从衣服是沾染的血迹来看,死因应该就是贯穿腹部的刀了吧,但没做过具体鉴定,也不能排除死后二次伤害的可能性……唇色正常不像是服毒、没有溺水的浮肿——这位先生,方便让我看一下您脖子上有没有勒痕吗?”降谷零绕着这位工作人员转了一圈,紫灰色的眼眸中满是真诚。

完全没有吓到人的工作人员:……

他干巴巴地憋出台词:“好痛啊……为什么要杀我啊……好痛……对不起……”

降谷零接着发问:“先生您哪里痛?是腹部的伤口吗?您看见凶手了吗?您为什么要道歉?”

被问得发懵的工作人员向另外几位同行者投去求助的眼神,就见半长发的青年憋笑憋的辛苦,整个人靠在了卷发青年的身上,而那位身着黑T恤的卷发青年脸色不善,仿佛下一秒就会一拳揍上去;边上一位高大的男子正通过敲击声判断墙壁的厚度,似乎已经断定了墙后存在暗室;站在金发青年身后的蓝色猫眼青年笑得春风和煦,根本不像是来鬼屋玩的人。

“果然、噗……不愧是小诸伏。”

伊达航扶额,这样的情况已经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了,他试图解救可怜巴巴的工作人员,“这后面有一个暗室,要不要去看看。”

“诶?但是zero的提问或许能成为关键线索呢。”明显只是想看戏的诸伏景光笑得温和。

就在此时,伴随着一声并不明显的闷响,地面剧烈震颤了一下,松田阵平一个没站稳向墙边倒去,因为憋笑消耗太多体力的萩原研二也没来得及反应,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似乎是恰好启动了什么机关,被松田阵平靠着的那面墙一个翻转,眨眼间,卷发青年就已经消失在剩余四人的眼前。

“刚刚那声……是爆炸吧。”伊达航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是爆炸呢。”诸伏景光叹气,“看起来,我们得先去处理这件事了。”

降谷零皱眉,“听声音应该在楼上——松田那边应该不要紧,我们走吧。”

“不用担心小阵平哦,他听得出那是爆炸,应该已经开始调查了吧,而且小阵平今天带着工具箱。”萩原研二对自家幼驯染献出无条件的信任。

四周漆黑一片,松田阵平思索片刻,为了防止监控拍下非科学要素,最终还是选择了工具箱中的手电筒。

他目前身处一个灰色的水泥房间,房间内空空如也,地面中央却有一处不合常理的凸起。松田阵平直接丢去一个无声的“阿拉霍洞开”,地下室的门随之打开,扬起的灰尘呛得他直咳嗽。

“啧,这是多久没被人来过了。”松田阵平抱怨了一句,拾级而下。

地下室似乎是一间被弃置已久的储物室,骤然降低的气温让松田阵平不适地皱起眉,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将眉头拧得更紧。

陈腐阴冷的空气、闭塞狭小的空间,明明灭灭的灯牌成为了整个空间唯二的光源。

松田阵平被那灯牌上的绿光闪得烦躁,干脆闭上了眼——他不喜欢绿色,尤其是泛着荧光的绿色,那会让他想起该死的不可饶恕咒。

许是熬夜的后遗症终于显现,此刻的他只觉头重脚轻,耳畔嗡鸣阵阵。

松田阵平靠在墙边,不着边际地想着,同届的某位斯莱特林害怕这样的医院,三年级学习博格特的时候,那名同学眼前出现了废弃的医院,为此还被嘲笑了很久。

那自己当时看到了什么?是爆炸的公寓大楼吧。当初想破脑袋也没想出缘由,倒是因为“麻瓜的住所”收获了不少闲言碎语,虽然这些人很快就被詹姆和西里斯一拳一个揍闭嘴了。

说不在意那是假的,儿时因为父亲的事,松田阵平没少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只是不屑于和那些人争辩,并不代表他能完全忽略这些刺人的话语。但是他又不可能特地为了这件事给萩原研二写一封信,便只能在深夜一个人消化烦躁的情绪。

宵禁之后,失眠了的松田阵平溜出宿舍,决定去天文台吹吹风。

“阵平,睡不着吗?”突然响起的女声吓了松田一跳,他僵硬地回过头,就见莉莉坐在休息室宽大的沙发上,膝上放着一本魔药学教材,正朝他招手。

深夜的格兰芬多公休息室只剩壁炉里木柴燃烧发出的“噼啪”声,松田阵平老老实实坐到莉莉身旁,不发一语。

“《》,我小时候住在女贞路,邻居家的老奶奶经常听这首歌,所以我就学会了。”莉莉轻轻哼唱起来,她嗓音温和,像是要融化在跳跃的橙红色火光间,“意思是,‘友谊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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