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更年期好像来了18(2 / 2)

“你又怎么了?妈打电话来哭哭啼啼的,你吓她干嘛?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啊。”建平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又,怎么又了,你嫌烦,别理我好了啊,我死了反正对你们又没影响,太阳照样升、日照照样过,都想教训我,你们都对,就我错了,错不该打扰你们。”舒平正好有火无处发泄。

“你尽情的发泄,但是死啊、打扰什么我只当你嘴上讲讲算了,死如果能解决问题,那一遇到问题大家都去死好了。你可以选择死,但只会让身边的人伤心、自责,我们都是你的至亲,不允许你想不开、不允许不会的不好。”

“不允许?谁允许我的人生一败涂地的?可笑。”

“姐,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困难,隐私的还是情绪的?谁都有难熬时,不都是咬着牙过来的吗?我们一起努力,谁说你的人生一败涂地了?不要贬低自己,有些事你不方便和我讲,和丹丹讲,女人之间好沟通,不要放弃,给自己一些时间。”

“我没事,我很好。”

“我是你弟,你亲弟,你不要拒人千里之外,我下午请假了,等下就到你们小区,顺道也买了些吃的。”

“不要来,我就想一个人静静,你们烦不烦啊?怕我死还是怎么着了?”

“我就给你送点吃的,送完就走,你要不高兴看到我。”

“我讨厌你们,我不配得到你们的关心。”舒平对着电话又是嚎啕大哭,也许哭才是缓解情绪的最好方式。

“没事,你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舒平抽泣着打开门,建平拎着一包吃的站在门口,放下袋子,二话没说就给舒平一个大大的拥抱,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刚刚平复下来的舒平又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原来自己期待的是拥抱,来自亲人的有力拥抱,无论自己说多恶劣、无情的话伤害他们,都改变不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份量。

这一刻舒平觉得好幸福,自己不是孤单一人,有人一直是爱着自己,也许缺憾没有爱情、婚姻,但是亲情永远不会缺席。

“好些了吗?我腿都站麻了,赶紧让我坐会。”建平开着玩笑缓解一下,松开了舒平,顺势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谢。”舒平不好意思地说道。

“还知道说谢谢,就是没事了,不说那些安慰话,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我吵架。”

“谁愿意和你吵架似的?”

“我愿意和你吵架,所以你给我好好的,还有下半场的架要吵呢。”

“一边去。”

“以后不开心了,随时找我出气,打我一顿也行,别拿自己作践,知道了吗?”

“我可能到更年期了。”

“更年期怕啥,你又不是先例,有啥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就好了,哭一场也行。你看衣服都被你哭湿了,女人的眼泪真可怕,决堤的洪水啊。”

“我哭怎么了?我都多少年没哭过了,还不允许我哭?”

“允许允许,我姐想哭,长城都能哭倒,你哭倒了长城,我去修长城,放心,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少来,娶了媳妇就忘了姐。”姐弟俩有多久没有这么聊过天了,至少有二十年了,时间啊,真是白驹过隙,一眨眼青葱少年都成秃头大叔了,舒平又有些想笑。

“媳妇、姐都是我心里的宝,以后你排第一,随叫随到。”

“少安慰我,你媳妇一个电话,屁颠屁颠地跑了。”

“你一个电话,我也屁颠屁颠地来,哈哈,能开玩笑又进步一点了。”

两人边吃边聊,聊小时候的种种趣事,舒平的心慢慢平缓了下来,头绪依然杂乱,但是舒平有耐心慢慢理清线头,打了个哈欠。

“我好困啊,要眯会了,你回去吧。”两天一夜没睡、又哭了许久,舒平这下真累了,也终于有了睡意。

“你去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还不放心我?”

“是东西没吃完,不能亏本,赶紧去睡。”

舒平无力抗争,倒头就睡,这一觉像是要将所有的烦恼统统遗忘,像是一个里程碑的划分,虽然醒来的人生会很难,但是舒平有了面对的勇气和信心,不再害怕、也不再自责。

醒来就给母亲打电话。

“姐,我们都爱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建平留了张纸条在茶几上,轻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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