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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四目相对,在缠绵的暧昧里点着烟,可最后那两支烟被风吹完,而他们俩,吻的难分难舍。

当余光看到推门而来,黑发和肩头上都有落雪的人,柏砚一时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

过了片刻,他猛的骂了句:“艹你M的舒光远。”

转头去找舒光远,人早跑到另一边了,他想起身,却因为喝酒太多,猛的跪到了地上,等到再起来,就听到一个人诧异的喊:“沈帆星?”

沈帆星握着门把手,静静的看着包厢里的场景,他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形容这个地方。

A坐在B腰腹热吻,C亲着D摸着E。

衣服都穿的完整,最多是亲吻,可是...在昏暗的灯光里,每一处都展现了Y,反而比直接观看更让人震撼。

里面喧声震耳,沈帆星的到来像是一团空气的改变,悄无声息。

只是他站在门口目光平静像是带了审判,终是让人发现了他。

一个叫沈帆星,随后是好几个人叫沈帆星。

那么多眼睛,像是一条条毒蛇,吐着信子粘附着沈帆星的皮肤,沈帆星握着门把的手紧了又紧。

舒光远让他来接柏砚,他没想到柏砚会是在这样的地方。

沈帆星没用怎么找,就看到了那个喝醉的人,很帅,这么暗的光线也遮不住他的光芒,今天穿的是一身酒红色西装。

这是沈帆星第一次看到柏砚穿西装,裁剪得当的笔挺西装,把他的好身材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真的应了两人不熟的时候,柏砚打趣的那句话,有没有帅到你腿软?

沈帆星想,有的,不知道是不是暧昧会传染,在这样的环境里,桀骜的柏砚真的快要帅到他腿软了。

“来来来,来玩玩。”舒光远不知何时走到了沈帆星身边,笑着张罗着。

震耳的音乐不知何时没了,他指着几个人给沈帆星看:“看,有好几个你同行呢!”

被指的几个人抬手打了个招呼,沈帆星沉默了几秒,微微颔首,算是回了招呼。

柏砚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一把攥住舒光远的胳膊,低声发狠道:“我揍死你信不信?”

舒光远用下巴示意李巷把沈帆星拉走。

沈帆星抬步却走不动,李巷握着他的左胳膊,柏砚握了他的右胳膊,沈帆星觉得自己像是成了拔河比赛那跳绳上的红布。

当然,李巷可不敢和柏砚拉扯。

沈帆星侧身,对柏砚笑了下:“你们聊,我坐在那边等你。”

柏砚脑子发懵,一时分不清沈帆星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沈帆星挣脱了他的手,和李巷走到右侧的沙发上坐着,看到桌上有烟,抽了一根塞到嘴角。

李巷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你真淡定,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紧张的不行。。”

“他们会在这里直接做A吗?”沈帆星吐了口中的烟雾,看着那边又说说笑笑亲起来的人说。

李巷忙端了杯酒给自己压惊,是他胆子太小了?还是他太放不开了?沈帆星把当众做A说的这么平淡。

“不会不会,上次有一个当场解皮带的,舒少都让人把他扔出去了。”李巷说。

“嗯,好。”室内有点热,沈帆星脱下羽绒服。

李巷又喝了口酒,好是什么意思?他偷偷瞥了眼沈帆星,然后顺着沈帆星的视线看过去。

额,一个身材婀娜的女星半躺在一个帅气男人怀里,那男人正低头吻着她,另有一个帅气的男人,隔着衣服去亲她那饱满。

李巷只看一眼就忙收回视线,他倒是认识那个女星,也是豪门圈子里的贵女,知道她身边人不断,没想过一次俩。

李巷拍了拍脸,看向身边,沈帆星还在看着,且目光没什么波澜。

似是这幅景观看够了,他又把视线挪了挪,开始看另一边。

李巷也跟着看过去,这次则是一个男人边和人说着话,边喂着一个清秀的男生葡萄,葡萄入了口,那手指随着进去搅拌着,随后,那葡萄汁便顺着嘴角流下。

李巷在心里喊了声妈妈啊,今天怎么这样啊!之前没这样过啊!

一幕幕,沈帆星慢慢的看着,李巷佩服的喊他大佬,却没发现沈帆星的烟早就不抽了,因为他的手抖的抬都抬不起来。

这一刻,沈帆星终于知道,初见柏砚时,身体里叫嚣着的远离是为了什么。

这是不一样的世界,而他,永远都适应不了这样的世界。

让人血液膨胀的场景,沈帆星坐着没动,灵魂却早已逃到了十万八千里。

他不喜欢,甚至是厌恶这样的地方,而他爱的柏砚,是这里的一员。

以前,或者是他没来之前,柏砚是不是也在抱着另外一个人亲吻?

特意安排过的场景不在柏砚的想象之中,他这些天快把自己喝出了胃出血,此刻背对着包厢的一切,头昏的世界都在翻转。

“谁让你叫沈帆星来的。”柏砚攥着舒光远的领子,发红的双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喝的。

舒光远看了眼那边的人,说:“你TM的快把自己喝死了没?你不是想跟他一辈子吗?你今天忍住心疼听我的,我保证他跟你一辈子,更何况,有你在,我能对他做什么?”

柏砚:“你还想做什么?”

舒光远想说我们都训过马......但是看柏砚护犊子,现在就一副想生吃他的样子,把实话咽了下去。

改口说:“今天是正经局,最多亲两口,就是让他看看你受欢迎程度,让他吃吃醋好好珍惜你。”又说:“放心放心,想不想让沈帆星跟你一辈子?想就听我的,兄弟可是情场老手。”

“而且他作为朋友来玩玩怎么了,你就装和他不熟不就好了?这样别人也不会知道你和他的关系。”

若是平时舒光远很难哄住柏砚,只是此刻他意识不清,大脑晕乎乎的路都走不稳,只有那句沈帆星跟他一辈子的话。

太有诱惑力了。

包厢换成了轻柔舒缓的音乐,舒光远拍了拍手:“来来,无聊,来几个人玩玩游戏。”

一条长桌,舒光远让人放了十几把椅子,把柏砚按在了一个位置上。

回头冲李巷勾了勾手:“李巷,带沈帆星来玩。”

李巷摸不清今天是什么情况,怯怯的看着沈帆星。

沈帆星站起身,李巷忙跟着他走,小声的说:“柏少今天喝的有点多。”

“沈帆星坐那里。”舒光远似无意的指了个位置,是柏砚的旁边。

鼻尖是浓郁的酒香,沈帆星垂着眼坐下,连余光都不想去看那边喝醉的人,仿佛不入眼心就不会疼。

“来来,还是先玩玩老掉牙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舒光远说:“都懂规矩的吧,做不到的话6瓶啤酒。”

有个人大笑:“哈哈,舒少,啤酒不醉人,但是能撑死人。”

A到K,加两个王,一共是15张牌,大王可以选任何一张牌惩罚。

李巷先一步抢了发牌的活,这样就可以不用玩了。

沈帆星不是一个冒险的人,更不喜欢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真心话也好,大冒险也好,他从来没玩过。

可是他为什么不走呢?沈帆星想,自己为什么要听别人的安排,老老实实的坐着玩什么不受控制的大冒险呢?

为什么呢?沈帆星想的脑子疼都没想出来这个问题。

直到冰凉的手突然被人握住,沈帆星才找到原因,哦,是因为柏砚。

沈帆星转头看向柏砚,他趴在胳膊上,似是难受的听不清话,被吵的皱了眉。

“有事叫我,我缓一会咱们走。”柏砚眼中的沈帆星是重影的,他在天旋地转中叮嘱,把沈帆星的手牵到自己腿上,仿佛这样才能安心。

沈帆星没来之前柏砚喝的多,现在是真的酒劲上头直犯恶心。

舒光远是个知道分寸的人,也知道沈帆星是他心尖上的人,所以柏砚不怎么担心沈帆星的安危,但是不牵着他,柏砚又实在放心不下。

恐惧,委屈,怒火,百般情绪涌上心头,沈帆星的指尖轻颤着,却被柏砚握的更紧。

“不喜欢,现在走。”柏砚试图直起腰,想牵着他的人离开。

舒光远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个头戴式耳机:“活该,喝不死你,戴着歇几分钟,省的吵你。”

柏砚烦的去推,舒光远耸耸肩,把耳机放到了桌子上。

沈帆星抬头看向他,两个人四目相对,舒光远前几次的亲热笑意不在,随之而来的是属于狐狸的狡诈笑眼。

沈帆星猛的握紧柏砚的手,嘴角露出一抹笑,懂了这一切,这是舒光远见不得他兄弟受欺负,来替柏砚出头出气。

“戴上睡一会。”沈帆星捏了下柏砚的手,在吵闹中说。

他想看看舒光远要怎么给柏砚出气的,沈帆星不是一个放得开的人,输了连和别人亲吻都做不到,可是还有一个六瓶啤酒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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