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向神聚集的人们419(2 / 2)

“都不是,都不是我的格劳,我的格劳四肢健全,不会像棵树,也不会像只鱼。”

女巫不断地喃喃自语,突然她看见了正殿之中有一个水牢,水牢之中有一个男人正在其中沉睡,这让女巫十分开心地跑了过去。

“格劳!原来你在这里啊!”

“慢着!别解开法术!”

见女巫要将水牢的法术解开,草衣人连忙出声阻止,但是他的声音对于已经疯癫的女巫一点意义也没有。

水牢法术被解开了,水牢中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就在接触到男人目光的瞬间草衣人从石堡中消失了踪影,只有地上的草衣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4.司徒鹏程的成年礼36

司徒鹏程的意识渐渐恢复,紧接而来的是满肚子的疑惑。

不明所以地,女巫靠在司徒鹏程的胸膛上又哭又笑,让司徒鹏程完全搞不清楚眼下究竟出了甚么事,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困入水牢的那一刻,因此完全无法理解将他关入水牢的始作俑者为何会在面前对自己不断献媚。

“等等,你先离开一些,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又是甚么法术吗?”

稍稍回过神的司徒鹏程本能地将女巫推开,对他而言眼前的女性虽然美丽危险度却不下于森林之王,如果可以还是保持距离来得好。

“怎么了?为什么把我推开,格劳?你不喜欢我了吗?”

女巫被推开,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又一次靠了过去,然而司徒鹏程比她更慌张,见到被推开的女巫又黏了上来,他急急忙忙地使出更大的力量将女巫推开。

女巫虽然会各种法术,但本身终究只是一名弱女子,在无防备的状态下碰上司徒鹏程倾尽全力的一推只有重重跌坐在地的份,并于脸上泛起了痛苦的神情。

“你是怎么回事?先不要靠近我!”

“为甚么推开我,格劳?我做了甚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如果我做错了甚么我可以改,你要我做甚么都可以!所以请让我在你身边吧!”

司徒鹏程见女巫声泪俱下,看来楚楚可怜不禁怀疑其中是否有陷阱,早在先前他就见过了女巫造出的幻境,对他而言眼前的事明显不会在现实中发生,只是他却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有甚么条件好让女巫设局来针对他。

经过多番考虑后司徒鹏程决定试试女巫究竟在打甚么主意,于是他这样说:

“甚么都答应?包括将村子里的人变回来吗?”

“你在意的是这件事吗?对啊!格劳很善良的,为这件事感到生气也是理所当然,对不起格劳,我在意气用事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你的想法,我马上就把大家的诅咒解开。”

女巫说着,边开始祷念咒文,一道道强悍连凡人都能够感受到的波动从石堡传了出去,穿山越岭降临在岩山之中。

“解开了?”

“解开了。”

女巫说着,一边对着池水施法,岩山上的景象在池水显现。只见一个又一个人从池中爬出,表情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渐渐变成彼此拥抱流泪,欢欣鼓舞。

人们的欢乐震撼了司徒鹏程,他不相信那个女巫能够造出这样的景致,以致于他不自觉地出手去触碰女巫的脸颊,想要从中找寻真假的蛛丝马迹。

然而当司徒鹏程的手碰触到女巫脸颊的瞬间,他感受到的不是皮肤的弹性而是潮湿的触感,这名名为露莎卡的女巫竟然在他眼前逐渐液化,成了某种透明胶状的人形物体。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

“你交出了自己的人类性质难道忘了吗?”

“不要!我不要变成这样!救救我!我要跟格劳在一起!”

女巫凄惨的求救声在石堡中响起,但地母神却是毫无作为,冷眼看着过去百般呵护的眷属。

司徒鹏程虽然不确定这是现实与否,不过他知道这行为的涵义,神灵的庇护能够骄傲但不能倚仗,那是赐予而不是能够算计的事物,神灵从来不会为人类做出的选择负责,一切只能由人自行承担。

“露莎卡,你变美了,我先前还没有发现你这么美,我想向你求婚,请你当我的新娘!”

“你别过来!不要靠近我!”

唯一对女巫的声音有反应的是诡异的鱼头人身怪物,他觉得如水一般透明的女巫实在太美了,但女巫当然不会接受他的求婚,只见她脸露厌恶表情,转过身逃之夭夭,最终两者彼此追逐潜入了黑影之海双双消失在其中。

“没想到你才是最后的得利者,真是令我惊讶。”

“受尊敬的神灵啊,老实说我现在还不明白发生甚么事。”

“你不明白的事可多了,也许你终其一生都找不到让你明白的事,人类的不合理让我见到了不可能的奇迹与不应该的悲剧,你自己要小心可别被选择的漩涡吞噬了,现在我要带着我最后的两名眷族远离此地,好好活下去吧,人类的孩子啊。”

话刚说完,地母神庞大躯体便消失在黑暗中,巨大的石堡终于只剩下司徒鹏程一人。

4.司徒鹏程的成年礼37

司徒鹏程与其他人取得连系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村人们对司徒鹏程让他们回复原状感到欢欣与感谢,并表示会按照承诺随司徒鹏程一同返回家乡为神裔献上敬意,然而在那之前还有一个难题在等着他们,一个名为食物缺乏的问题。

村人的数量非常多,但他们过去的田地却已经荒芜所以必须以其他方法取得食物,而对此问题的唯一解就是森林中的野猪群,如果得到野猪们的肉就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至于粮食短缺。

既然有了目标村人们便开始收集木材、制作标枪、磨利石矛,准备与野猪群进行一场血战。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天空中雷声隆隆作响,犹如出征前的军乐,就连森林深处的野猪们也感到四周有股与平日不同的氛围。

村中约有百来名猎人在这天前仆后继,按照计画潜入森林,要在这阔别已久的战场证明自己的能耐。

另一方面司徒鹏程也与跳舞鸟重新会合,打算从另外一个方向进入森林。

随着天色变暗,第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猎人们的行动也如火如荼地展开。

如此数量的外来者进入森林当然也引起了野猪群的注意,致使野猪群在森林中引起一连串的骚动让鸟兽纷纷四散、走避。

没过多久,感受到危险的野猪们已经聚集在他们的王者,阿奇恩瑟的身边等着对这群侵略者进行一次迎头痛击。

“孩子们!有一大群人类到我们的家园来了!他们是一群孱弱又无能的动物,唯一擅长的就是扔石头木头以及逃跑躲藏!然而这些劣等的动物却不明白自己有多弱小,竟然胆敢踏上阿奇恩瑟的土地,你们说这能忍受吗?当然不能忍受!现在是时候让他们知道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现在是时候撕裂他们!踩烂他们!用你们的利牙捅穿他们!孩子们,尽管横冲直撞吧!”

随着森林之王阿奇恩瑟的怒吼,野猪群逐渐散开,往人类部队的方向前进,一场关乎生命与生命的战争终于正式开幕。

野猪群凶猛地冲往森林中火焰燃烧的方向,只有人类才会使用火焰,以此判断人类的位置再适合不过,然而在那里他们所见到的却是插在地上的火把以及空无一人的平地。

下一刻,几十支标枪从天而降,插得野猪们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彼此哀嚎不已。

若是其他地方的野猪大概在这一次的密集攻击之中就会被打败,但是这片森林中的野猪不同,他们更巨大也更强悍,受伤不仅没有让他们害怕反而激起他们的怒气,继续往标枪射来的方向冲去。

不过野猪们所面对的猎人也不是外来者,早在村人们还没受诅咒前便已经知晓这森林中野猪的可怕,所以他们自然不会掉以轻心,认为一次攻击就能够收拾掉对方。

决定何者是掠食者的战争越演越烈,野猪群不断往人类所在的方向冲刺,可最后所碰到的却总是从侧面而来的标枪,逼得他们不得不减速变换方向。

连续反覆转向的结果不仅造成野猪群的体力耗损,更让不少因为肌肉伤害无法跟上群体的野猪死于同伴的践踏之中。

领头的阿奇恩瑟心想不是办法,于是让野猪们围成一个圆,辐射状地散开寻找人类的踪迹。

这时天上的雷声又再次响起,大雨忽然降下,雨水熄灭了人类的火焰让他们顿时身处黑暗之中,两样变化接连而来让村人反应不及,四处开始传来了野猪暴戾的嘶吼与人类受到伤害的哀号声。

村人中一名金发男子看着伙伴不断被野猪们杀伤,知道这样下去必定会全军覆没,因为人类与此处的巨大野猪展开肉搏只有丧命一途,于是他吹响了挂在腰际的号角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并对着众人高声大喊:“全部的人集中到我这里来!”

这一喊可不得了,金发男子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也暴露了自己的意图,惹得阿奇恩瑟低头冷笑。

“孩子们上啊!把这群劣等的动物全数歼灭!”

阿奇恩瑟怒吼着且情绪逐渐高涨,彷佛以人类做成的大餐已在眼前。

忽然,一颗大石头从树上砸到了这位森林之王的头上,剥夺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抬头向树上看去,与他有一战之缘的男人正站在树上对他微笑,笑容中似乎藏有无尽的寒意。

4.司徒鹏程的成年礼38

“好久不见了,森林之王,前些日子受你照顾,今日特来奉还。”

“是你这个人类吗?”

“正是,这次我就是来取你的血肉,好让众人饱餐一顿!”

“异想天开的小伙子!凭你们这群没用的人类岂能战胜我的部族!”

“当然可以!排除困难是人类的天性!只要不是神灵人类终能战胜!”

“狂妄!”

“那就来试试啊!”

司徒鹏程与阿奇恩瑟面对面已经是第二次,上一次他被这身躯庞大的森林之王追杀时丝毫无还击之力,千辛万苦才得以死里逃生,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第二次与对方交手,但是如今村人们因为黑暗而陷入与野猪群进行肉搏战的状态,他必须按照计画负起牵制对方首领的职责,否则一方井然有序,一方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人类一方将渐渐处于难以挽回的劣势。

所幸阿奇恩瑟是只表里如一的猪,这位森林之王虽然狡诘聪慧,却也如外表容易发怒,受到司徒鹏程的挑衅后很快地就放下了指挥部族的任务,要将眼前胆敢找他麻烦的弱者碎尸万段。

实际上阿奇恩瑟对大规模作战没甚么心得,在野猪的世界中多是单独比试,力大者胜,根本没有群体作战的观念,就阿奇恩瑟的想法而言,一只野猪能赢一个人类,两只野猪能赢三个人类,一大群野猪当然能赢比一大群还要多的人类,在野猪崇尚力量的世界还没有意识到团体力量与指挥系统的重要性,这最终使野猪群踏入了无可救药的死亡深渊。

金发男子在森林中吹响号角并发布命令诱使野猪群朝他的方向前进,可是这只是幌子,“集中到他身边”不过是在出发前便已经约定的暗号,从很久以前开始人们在狩猎时因为害怕自己的举动被动物的精灵所知,导致狩猎失败因此都会设定一系列的暗号想要骗过动物的精灵。

若是别处的野猪群必定不会被这浅薄的谎言欺骗,因为他们的祖先从过去开始就不断与人类进行互相蒙骗的生命游戏。

可是此处的野猪群不同,他们的强大远近驰名,根本没有人想要赌上生命来狩猎这群丛林中的怪物,这导致他们的优点在今天变成了弱点,赖以维生的护身符成了催命符,他们丝毫不知道自己冲向金发男子的这段时间人类正在他们身后重新集结,恢复应有的秩序。

野猪群冲刺的尽头将会是当初司徒鹏程在此处躲避的巨岩,等在他们身后的将是更多长矛与石块,以及看似永远追不上的人类攻击阵法。

另一方面,阿奇恩瑟还不知道他的离开让自己的部族呈现多大的危机,因为他的长期统治导致部族中没有第二只野猪拥有领导权,在陷入危机时部族的向心力将快速瓦解,终遭人类分化围剿,蚕食鲸吞。

阿奇恩瑟依旧紧追着司徒鹏程,他要将这人撕成碎片,但司徒鹏程既知道要再度对上阿奇恩瑟岂会丝毫没有准备?

司徒鹏程早已知道即使最尖锐的铜刀也无法穿透阿奇恩瑟粗厚的表皮给予足够的伤害,在对抗野兽的作战中,若人类无法给予野兽一击致命的打击而陷入肉搏战将会是压倒性的不利,像神裔那样空手扳倒河马是不可能的事,远程作战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为此司徒鹏程研发了一种新的作战方法,他将石堡中女巫所遗下的青铜像融成实心的大铜球,与大铜饼,这些东西十分沉重,若非十分强壮的人根本举不起来,这就是司徒鹏程用来对抗阿奇恩瑟那粗厚防御的关键。

司徒鹏程引诱阿奇恩瑟直线冲撞自己,在这期间他不断扔掷石块去激怒阿奇恩瑟,对阿奇恩瑟来说这些石块根本伤不到自己所以完全没有回避的欲望,然而这却只是司徒鹏程麻痹阿奇恩瑟的伎俩,当他认为时间差不多时,便使劲全力将铜球往阿奇恩瑟头上推去。

当阿奇恩瑟见到铜球时他是可以闪躲的,但是他心中早已存了轻视的想法,他不仅没有闪躲,反而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还加快了速度要撞开铜球。

铜球与石头是不同的,许多石头是中空的,就算不是中空与铜的重量也有五六倍的差距,而这差距在一瞬间砸在一个点时绝非同时扔五六颗石头能够相等的,更何况阿奇恩瑟还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与铜球接触的瞬间,阿奇恩瑟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脚步不稳,下一刻他撞向了一棵大树,这让他不得不缓下脚步重新寻找司徒鹏程的位置。

但这一瞬间的停滞却是大忌,在晕眩状态下阿奇恩瑟以为自己只停留了一下子,实际上时间远比他想得久,司徒鹏程早已绕到他身后,甩动被麻绳绑住的铜饼,狠狠地砸在阿奇恩瑟的脚上。

虽然甩动的铜饼威力十分巨大,即使最勇猛的人类也会被一招解决,但凭阿奇恩瑟的皮厚肉粗未必会受到太严重的伤害,可是这一击却砸在他的脚上,正确说来是他的膝盖,这是野猪最弱的部分,当膝盖受伤后野猪的速度大减将会任人宰割。

不过阿奇恩瑟的膝盖受到这一击也仅仅只是红肿,他吃痛了一下连忙挺起身子,怒气冲冲地看向司徒鹏程,发出一声怒号向司徒鹏程冲去。

司徒鹏程虽想过阿奇恩瑟不会倒在这一击下却没想到对方能够马上恢复奔跑,所幸他早有备案,他将手上的布包扔向阿奇恩瑟后便转身逃跑。

盛怒的阿奇恩瑟见到司徒鹏程扔来的小布包不躲也不闪,用尖锐无比的利牙将布包切开,谁知道其中却是一堆白色粉末,这就是被神裔宣告遇水就会发热的物质,碰上正在降雨的现在刚好起了作用,白色粉末撒在他的脸上,迫使高傲的森林之王双眼刺痛不禁缓了缓速度。

于是司徒鹏程又有了第二次的机会,他趁阿奇恩瑟失去视觉的瞬间抽出陨星刀对阿奇恩瑟的膝盖补上一击。

一道鲜血从森林之王的膝盖喷射而出,这么久以来这批巨大的野猪第一次受到真正的伤害,这一击确确实实地夺走了他的行动力。

惨叫声从阿奇恩瑟的嘴中传出,紧接而来的是疯狂的挣扎,在看不见敌人却又受到严重伤害的时刻他本能地横冲乱撞。

可是这对他的敌人没有意义,司徒鹏程早已不是狩猎的生手,他对困兽之斗四字了若指掌,只是在一旁不断甩着铜饼,一次又一次地在这森林之王身上留下更多伤痕。

不知不觉间雨停了,朝阳也探出头来,高傲的森林之王身体已经动不了,只有两颗凶猛的眼睛不屈不挠地挺着,徒留下最后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人类。

“人类……不要跑……跟我……决……胜负……”

“不要,我会输给你。”

“是……啊……我遇……的敌人你……前十……排不上……”

“我知道。”

“弱小……动物……”

“我心里有数。”

“怎么……会输……”

“为什么?大概是因为除了石头和木头,我们又学会丢铜球了吧……”

“铜……”

在太阳渐渐升起后,阿奇恩瑟断了气,司徒鹏程站在这曾经的森林之王面前,心中只有敬畏。

“伟大的阿奇恩瑟,森林的王者,我们会负起责任把你吃掉的。”

远远地,森林中响起来了代表胜利的号角,显然人类一方已经获胜了,不知何时,阿奇恩瑟的双眼也闭上了。

4.司徒鹏程的成年礼39

与野猪的战争结束了,村人获得了胜利,虽然这场战争的牺牲并不算少,约造成有三分之一的猎人伤亡,但村人们没有时间沉溺于悲伤,他们知道这是回到陆上的代价,离开了安详湖水后时时刻刻都必须与天争命。

感伤只是稍纵即逝的情绪,生活才是留下来的人不可回避的道路,村人们将勇士的性命铭记在心,开始着手进行远行的准备事宜。

村人中有的人腌制猪肉,有的人寻找野果与野菜,有的人则准备饮水,彼此都有各自的职责。

在这一连串的准备工作中司徒鹏程的角色最为重要,经过多年流浪生涯他明白路途上究竟需要些甚么或不需要甚么,更知道要如何运送物资才会省力便捷。

司徒鹏程舍弃了过去的陶罐,利用兽皮制作了储存饮水的水袋,又做了布皮混和的帐篷与毛皮做成的保暖用具,这些用具将使人们在远行时不受风寒并减低身上的重量,使众人可以撑得更久,走得更远。

另外司徒鹏程还利用第一次穿过森林时的经验造出了木轮,并借用木轮造出了手推车,这将使人们可以更省力地运送物资。

在这时地鼠传来了好消息,司徒鹏程过去曾经撒下的种子已经成长且结实累累,这份意外之喜又为未来的旅途带来一丝保障。

然而这一切看在掌控全村力量的金发男子眼中却依然不够,他是村中少数明白“很多”与“足够”完全是两回事的人,面对眼前这长短不定的旅程他与司徒鹏程彻夜进行通盘检讨,拟订其他路线,点出司徒鹏程因为孤身旅游而产生的盲点。

金发男子更提出利用司徒鹏程经过各处的经验准备以各地缺乏的物资交换粮食与日常用品,再从当地交换下一个地点缺少的物资,如此便能够一路往司徒鹏程的故乡前进。

若是如此物资量依然不够的话,金发男子还决定利用司徒鹏程的长才以吟唱表演的方式向沿路各村分享一些生活所需品,必要之时也可以分出人力来为各村工作藉以获得补给。

司徒鹏程听了金发男子的想法后深深了解自己不足之处,并对对方的作法感到佩服,又提出了更多问题互相讨论。

几天后,远行的补给与细节皆准备完成,只剩下随着司徒鹏程踏上旅途这件事。

村人们对于自己曾经的住所感到眷念与不舍,但他们还是愿意随司徒鹏程回到他的故乡,这不仅是因为他们信守承诺的原因。

信守承诺是重要的,司徒鹏程的故乡有神裔的庇护是好的,可最重要的却是因为众人与时代已经脱节,他们无法掌握每个地方的信息。

金发男子听了司徒鹏程说曾经有大水淹没世界后就知道人类已经因此散布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他有预感接下来将是一个危险的时代,不是他们这种依靠过去经验的人能够平安留下来的时代,若是继续当鱼自然没有太多问题,可既然决定回归陆地就必须与他人进行连结,一个自大水退去后便开始发展又有神裔庇护的村庄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这样,金发男子说服了想要留下来的人,让全村跟随司徒鹏程踏上遥远的路途。

当村人们如蛇一般细长的队伍被远方的地平线吞噬之时,一个无法被看见的影子正在暗处观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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